两名女子一路风尘仆仆风尘的赶路,天黑前终于到了郊外的客栈。
宋芝芝为是个练家子,粗手粗脚惯了,倒是朱乔儿一直被婆婆养在闺中,也就学点防身之术,她不免有些担心。
“乔妹,你还好吗?今天赶路确实着急了些,明天我们就能进京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朱乔儿一脸的倦容,终于要离他钟哥哥近了,不禁喜上眉头,喜道:“嫂嫂,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颠簸得屁股有点疼。”
她说话的声音柔弱无力,宋芝芝看着都怜惜。
这一路人疲马乏,担惊受怕,她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是乔妹呢。还好都过来了!
起初听到赶回来的镖师和伙计说丈夫被诬入狱,后来几经周折洗清冤屈却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不了佩儿,她就和公婆商量着来京。
公公婆婆也是心急如火,无奈公公腿伤未育,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家里必须要有人主持镖局,也只能答应她进京。
乔妹素来懂事,这是事关钟直,她也平静不了。别看她看着文文静静,倔强起来也是个厉害的。
最后婆婆刘氏拿着没办法,又加上宋芝芝说情,才许她出来。
刚开始赶路那些天,宋芝芝没有过一刻不担心的。
后来就听到很多参加屠恶大会的人谈论今年的冠军是钟直,还救下了被人冤枉的钟翼。
起初只以为是同名同姓的罢了,这事不可能是真的。后面听得次数多了,她隐隐中又期望是真的。再三打听,指导所有信息都符合,才真的确定这是真的。
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怎么事情就和戏剧般的峰回路转了呢?
知道朱乔儿下马定是艰难,宋芝芝便不由分说的用手扶腰的携着她下马。
此举把朱乔儿感动的鼻子酸胀酸胀的,想她克父克母的歹命,却能碰上这么好的一家人,不但不嫌弃她,还对她关怀备至。不胜感激外,她还想真正的成为一家人,以自己的一生为报。何况,如今他的钟哥哥是大英雄了,她就更要看着紧紧的。
算算日子,离十月不远了,这次出门她连玉佩都带在身上了。
随小二安顿好马匹之后,刘芝芝就领着朱乔儿往店内走,先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上几个好菜。
她们两并未刻意的着男装,宋芝芝,本身英气,个子高挑,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模样,不需要假扮男装也能起到威慑作用。而朱乔儿阿娜纤瘦,说话柔声细语的,扮了也不过是哄得了自己,骗不过别人,反而招来别人遐想。
所以,干脆就着平时简单方便的衣服,随意的梳个简单的发髻。
屠恶大会结束,江湖人也纷纷返归。这个简陋的客栈里也住着零散几个的江湖人。
等菜之余朱乔儿更是刻意的关注的他们的谈资,生怕错过一毫一丝关于钟直的新闻。
两个江湖汉子酒气熏熏的谈论着钟直夺冠的细节,发现一个貌美姑娘伸长脖子一直偷偷地打量着他们,眉眼间皆是情意。
再细细一看,不得了,还真是个水灵的美人儿,只看得砰砰心动,唾液加速分泌。只可惜她旁边的那个婆娘恶狠狠的,不像个好相与的。
又倒了几碗酒,喝了酒就壮了不少胆。酒劲上头了,其中一名身上穿着看不出本色的灰衫,脸上油光锃亮的粗壮汉子,晃着歪歪斜斜的身子朝朱乔儿过来。调戏道:“好娇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哥哥也对你有情呢!”满口的酒气,夹杂着胃里食物腐烂的味道,令朱乔儿作呕。
男子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吓得朱乔儿连连尖叫后退。
“大胆狂徒,败坏风尚。念你喝醉了酒,磕头认个错姑奶奶就当没有这回事。否则就问过我手中剑。”宋芝芝母鸡护小鸡一般的把朱乔儿护在脑后,一声怒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醉汉顿时清醒了一点,一看是个母的,色胆又起。
他仗着醉意,又有武功在身,心想再怎样也不至于打不过两娘们。便道:“这小娘子抛眉眼与我,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我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你个男人婆,怎么懂男欢女爱。”
此言一出,四处哗然。本来还有人心打抱不平的,此刻看,这种污秽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于是大家也不站出来说话了。
女子名节事大,还未出嫁,就蒙不白之冤,朱乔儿一怒之下从宋芝芝的背后挺身而出,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剑,毫无畏惧的就往前一刺,直对醉汉的心脏。
醉汉一激灵,顿时酒醒得差不多了。眼见这女子当真是要他的命,当即侧身闪在一边。
朱乔儿毕竟就是花拳绣腿,本就没有什么技巧内力可言,只靠着自己的全身劲力去拼。一剑扑空了,人就往前扑去。
醉汉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蛮腰,色眯眯的在她腰上捏上两把,得意地道:“小娘子,这么迫切的到哥哥怀里来呀!等你伺候哥哥舒服了,哥哥的命都是你的呢,倒时候怕你舍不得哥哥呢。求着让我给你快活呢”
这话听得看众面红耳赤,只当是打情骂俏,做做样子罢了。
宋芝芝这个已婚妇人听了都无地自容,何况是未出阁的大姑娘。
“下流无耻,淫贼拿命来。”朱乔儿一招未成,再欲施招,早就被醉汉窥破,一把就夺了她的剑。
宋芝芝本来就想当着众多江湖人的面,把话挑开,让醉汉知难而退的。哪知道那人出言不逊,不知廉耻,正欲出手,哪知一犹豫间乔妹先动手了。
心道这场架是避免不了了,但愿对手不要太强。
“放开她!”宋芝芝大喝一声,身子暴起,当空一剑刺下,醉汉此刻心知这个男人婆确实有几分本事,若再不松手,就得割伤手腕了。
于是醉汉松开手,忙拔剑相迎。
朱乔儿得了空,连在地上捡起了剑,一同加入了战斗。
两人打一个,加上平时两女子一起切磋,配合的相得益彰,一时间醉汉男子也没讨打便宜。
“王混子喝酒吃肉的时候有你,哥有难了还不过来帮一把。”醉汉呼唤狐朋狗友,笑道:“二对二才公平。王混子,男人婆辣了一点,还是有几分味道的。拿下就是你的。”
那王混子本就是地头蛇,成日里插科打诨,讹人钱财的。
此刻得醉汉一喊,又许了他好处,屁颠屁颠的就加入了战斗。
原本应付得吃力的二人,又多了一人加入战斗,这下已经没有招架的余地,不出几下,就被打落兵器草草落了败。
朱乔儿又被稳稳的禁锢在醉汉的怀中,并且用剑抵住了她的脖子,迫得宋芝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个混蛋无赖?放开我。“朱乔儿大声骂道。
“你骂呀,打是情骂是爱,骂在哥心头好愉快!”男子笑得越加猥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他那油渍的脏手去碰她的脸,啧啧称赞道:“好香,皮肤光滑细腻,水豆腐一样的。老子媳得紧,小娘子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朱乔儿听他的话越来越下流,腰上脸上都被她赚了便宜,接下来他的脏手还想顺势往下面胸前的山峰探。
她宁死也不能让他得逞,现在她已经受辱,诋毁了她的清白,再无脸见人。
她绝望地闭眼道:”嫂嫂,转告姨母乔儿感激她,今生无以为报,来日愿做牛做马。你见到钟大哥一定要让他替我报仇,乔儿不能在陪她了。”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她的脸颊,顺着脖子流入了心口。
众人此刻才惊醒,这不是玩闹。可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