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承安眼神坚定的道:”奴婢不知,请姑娘明示!“
承安笑着坐起来,道:“你真不知?还是非要我明白的说出来。方言你是聪明人,否则如今你也不会跪在这里同我请罪了。让你挨打,不过是个小惩戒。至于救你,那是你并没有害过我。”
方言闻言,身形一怔,并未做任何辩驳。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了还救她,这恩情,她心中便记下了。
她再叩了三首,抬头与承安对视,“对于姑娘的惩戒,奴婢无话可说,心服口服。但是奴婢不知何时出了纰漏的?请姑娘赐教。”
承安走下贵妃榻,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她面前,背过身去,道:“起初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不一样。太子殿下对碧颜宫了如指掌,我就怀疑是否这里面有他的内应。至于你是否是太子的人,我并不肯定。直到那天你提议去御花园,华妃适时的出来解围,我知道你便是了。”
承安说话言之凿凿,昏暗的烛光影印下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可是,那天来解围的人不止华妃一个,丽妃和张婕妤也在。你就怎么单单肯定是华妃?”方言对于这个说辞并不全信,她想知道个明白。
承安转过头来,扶起她,笑道:“你故意以特权挑起玲嫔的妒忌,为的是等华妃在最好的时机为我施恩解围。而丽妃是闹事后才收到消息来的,所以她来迟了!”
“以此也不能判断一定就是,也许其中出现什么事情,丽妃耽搁了,华妃碰巧在御花园附近呢?”方言眉眼间还有一丝疑问没打消,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打破沙锅问到底。
“盆栽!”承安转过身来,提醒道。
方言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百密一疏,盆栽的花盆底有东宫传来的消息,可敲姑娘看上了这盆,挪至了室内,还命她修剪杂枝。
可是刚过两天,盆栽还在原处,这枝条就茂盛的又要修剪,怎么不能引起怀疑,加上之前诸多疑点,承安自然就怀疑是她无疑。
承安见方言是一点就通透了,便道:“你是谁的人并不重要,正好,你帮我传个信给轩辕靖。”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纸给他。
方言诺诺的接过,心中对承安是真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