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轻松收集了一捆,重新生火还是点不着,要么就是带着浓烈的烟,李贺一手用袖子捂住嘴巴,另一手扯过折扇煽风,含糊不清的道:“缺个易燃的点火的。”
“算了,呛死人了。”楚承安坐在个陂脚凳上,被靠柱子,面色很苍白,呛着烟又咳了两句。
李贺皱了皱眉头,从包裹里随手掏出一件衣服捆在木头上,一点就着。火呼呼的冒着苗条,衣服融化的液体掉到其他的木头上,一下子就蹿起明火来。
“我的脑袋瓜子关键的时候挺灵,你快点把包裹里面的衣服拿来烘一烘,这么大的雨,隔着包裹也湿了。”李贺说完了,那头还没动静。
回头一看,陈小哥颓软的坐在凳子上,几缕青丝黏在脸色,背靠着凳子显得十分的疲惫。
当下李贺也不说话了,径直取了包裹,帮他把两套衣服烘干。冷不丁的递过来其中一套:“快去换,等会水气都吸干在身上,人更难受。”
楚承安接过衣服,有一刻的发愣,她能说是因为他在这里,她才不好换吗?
“扭捏什么,两个大老爷们。你那不是和初次见面的落英姑娘见面都能上床,现在换个衣服别扭个啥。”李贺见她踟蹰不动,便推搡动起手来。
突然两眼一抹黑的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他就躺在火旁,小哥就靠着柱子打盹,嘴巴微微上翘着。
刚才这是怎么了,没锻炼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竟然晕倒过去了。他的衣服多,从最中间挑了一件,因为是夹在中间的,所以只是微微有些润。
若无其人的换好衣服后,小哥还睡得沉沉的。火苗照耀着这会面色红润像红霞似的,特别娇艳。看来休息的不错,之前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
李贺喝了两口水,拿出饼在火上慢慢铐着,不一会饼面上就金黄的结了层痂,掰成两半,里面的饼面又软又糯,米香浓郁。
外面的雨也小了,吃过东西就可以上路了,他回头看了眼小哥,心中觉得今晚在这破屋过夜也没什么不好。
“吃东西了。”他叉着饼在他的鼻子前晃来晃去,小哥的眉毛皱着似是睡得不安稳,微瞧的嘴唇干涸泛起皮来。
他无意识的伸手想替她抹平下,手触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吓得他缩立马回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两张对比,确定这不是火照的。
啐骂自个怎么这么蠢,发烧都分不清。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大夫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自己不是大夫,总看过人照顾病人吧。小时候自己不是也伤风发烧过,依葫芦画瓢,把水袋里的水倒到毛巾上,拧得微干敷在他额头上。
离家前王氏似乎叮嘱过包里有治疗蚊虫叮咬,伤风中暑晕车等药,他嫌弃她啰嗦,说带这些个干什么,呵责她拿出来。
眼下心里是盼着她不要这么听他的话才好,他不死心又腾出两包裹东一阵番西一顿捡,赫然出现一个方形的医药盒。
嗬,她就知道这女人没有这么听话,换做以前他要生气,这会心里头是谢天谢地。
一打开匣子,里面花花绿绿的好几个瓶子,哪里分得清什么是干什么的,暗地里又把他家婆娘咒骂了一遍。
掏开一个瓶子准备倒出几颗,发现里面有纸条。抽出一看里面写了用途用量。心中一喜,赶紧找出伤风那瓶子依说明倒出四颗药丸,一手从后头抵住小哥的脊背,像哄着孝一样哄着楚承安:“小哥,吃药。你发烧了。”
楚承安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像呓语带着点鼻音,热热的气息喷在手上暖呼呼的,她的唇却是很凉,接触到他的手上的时候涌上一股奇特的感觉,从手尖蹿到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吃了药后,小哥似乎舒服一些了,眉头舒展开来,浓郁的绯色慢慢的退却,呈现的是桃花般的淡淡的脸颊,长而浓密的睫毛像羽扇一样的盖在眼睛上,这幅模样不知道有多么迷人。
作为男人都如此迷人,倘若是个女儿身会是怎样的倾倒众生。
李贺现在难以想象,他见过最美的美人是落英姑娘,只能与之相校,潜意识里他觉得小哥应该更美,幻想着小哥穿着各种女装的场景,可就是虚构不出那张脸。
这是怎么了?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替换下来毛巾,看着红热褪下,总算是放心了。拿来自己的烘干的外衣替她盖好,挪开包袱垫在屁股下面,眼睛却粘着小哥挪不开,里充满异样的色彩,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