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光线越来越多,已经开始看得见屋内的陈设了。她心下有些着急,要准备出发了,不然她会错过决赛的。
今天是决赛,无论如何她是不能缺席的。
时间短暂而冗长。她打算打碎沉默,打定主意要和他说时,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过一会才缓缓松开,“去擦把汗吧,马车已经备好了。你要去哪?"
"马车就不用了,还是骑马方便点。”她拿回右手放在左手掌心的虎口处摩挲,被抓得太久了,手腕上还有他温暖的体温,这种感觉极不习惯。
“什么事情这么急。刚才情绪激动下你就脉象不稳,一路颠簸回去,就只能剩下个人架子了。你若是不听吩咐,今天你就休想出这张门。”他又有些恼怒,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他不明白,她怎么这么能惹他生气。酒中仙之前笑他,要是哪个人能惹得他发毛,他一定要和那人交朋友,找个人来治他。
“你要去哪里,我勉为其难的给你当回马夫。”他最终还是松了口气,温柔的问她。
她“切”了一声,一脸的副不情愿。心想不会有什么目的吧,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照顾。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是害她那是不可能,要害早就害了,不必要救她。这当头她不能乱说话,怕这主一生气,就不放她走了。
她只好老实道:“我去天下山庄。”
他听了远山的眉头好看的皱起,“去哪里做什么,那么吵?”
“自己说给我当马夫,客家让你去哪就去哪,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男子汉理应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承安麻溜的跳下床,取下挂在竹墙上的红玉宝剑。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去你就不是男子汉。”
他又无奈的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这种低级的激将法都拿来用。嘴上嘀咕的是某人,驾车甘愿当车夫的还是他。
承安坐在马车里,不时的撩起门帘催促她驾车,嘴里帮忙喊着:“驾!驾!驾!”
她坐在车里轻快的哼起了歌谣,马车在她的悦耳的歌声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