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山庄山脚下的一个小店里的简陋的木桌旁,一白衣男子执着葫芦酒壶往口中倒酒,喉结如玉珠上下滑动,连吞咽的声音都很动听。
“你小子还真有我当年的几分英俊潇洒。”信天游抢过酒壶牛饮的往口中“咕噜咕噜”地倒了一一大口,眼光闪烁,眼神忧郁,定定的看着酒壶发呆。
仿佛酒壶中装着他的年少的美好回忆,要用一生的去慢慢去品去尝。
他尝过无数酒,低廉的,昂贵的,大抵都是入口香醇,吞时辛辣,醉时忘忧,像及了他的人生轨迹。
有人事因为喜欢喝酒而有了故事,而他是因为有了故事而喝酒。前面那种人纯粹是兴趣爱好,而他纯粹是迷恋宿醉的感觉。
正当白衣男子感觉眼前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人时,就听见对方道:“想我当年是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啊。可惜英年易逝,华发早生啊。”
白衣男子闻言脸上泛出灿烂地笑意,修长的手指夹起几颗花生米丢入口中,吧唧吧唧,清脆的声音溢出口腔。
“怎么,不信?”信天游音调笃然升高,眉毛弯成了一条虫子,显然对于他的质疑很恼怒,他手比划着自己的五官,“你看看我的天圆地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朗目疏眉的,不是美男子的标准是什么?你再仔细看看。”为了让他看仔细,他把自己的脸伸过去,凑近了几分。
小白差点没被花生米给噎住,年纪一把的人了,怎么还和个孝子一样的。算了算了,不看下,只怕他不会放过自己。
他就假装认真的端详起来,首先是随意的应付下,看了两眼倒是吸住了他的注意力,确实是五官姣好,怎么的凑在一起就这么苍老颓败,看不出一点他所说的当年风采。
“我承认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那么回事,你一说话美感全给破坏了。再说老了就是老了,和我一个后生较劲能较得赢不?”
“臭小子,你也有老的一天。”信天游恶狠狠的嚼了一口甜驴肉,腥膻的味道刺鼻,“呸呸”。
他赶紧端起一杯茶一咕噜饮干,心道:“吃了那丫头片子的东西,把口都吃叼了。以前食不果腹的时候吃啥都好吃,现在有吃的居然还嫌弃起来。”
还好,丫头片子没事,他的美味又有着落了。这小子办事还算牢靠。
“我只让你救人,你还把人给送回来了。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前辈交代的任务自当尽力完成。只是前辈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给我点什么好处?”小白殷勤的给空的水杯中添了茶水,笑得如沐春风。
“这,这,这......”信天游感觉瘆的慌,早知道就不提了,“来来,先喝酒,其他的好说好说。”
“既然前辈邀请我,哪有晚生拒绝的道理。我只管敞开了吃喝,反正有前辈买单。来,我们不醉不归。”果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我就陪你吃饱喝足。小白盯着信天游的钱袋,脸色的笑意更浓了。
擂台上,风起云涌。墨风不愧是被墨仙子看中的接班人,大败了慕容世家的慕容仗千以及东苍派的华清。
天下山庄的谌程也是个隐而不发的狠角色,再次逼得墨风施展了“通天墨染”里的招式才获胜。
论起实力,谌程比包艺雄还是要差个两成,若是前三个就对付他,墨风定然不必使出通天墨染里的招式就能大获全胜的,可惜数战下来,他已经疲惫不堪,身上多处挂伤,狼狈不堪。
墨风迎着风,眯眼看去,台下都是为他喝彩的。
台下数众都是压他获胜的,不管他们笑容的背后是因为什么,至少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的。
这一次他没有鄙夷嘲讽,而是真正的笑了。他喜欢看自己主宰他人的情绪。
他瞟了一眼即将上台的钟直,他站在侯区的一脚,手紧张的死死握转清递给他的剑,战战兢兢的模样,样子很滑稽。
侧眼一看,就知道本事比华清还要弱上几分,他墨风虽然疲惫不堪,却也不会将这种虾兵蟹将放在眼里。
“钟...大哥,你要加油啊!不然我们在墨风前面抬不起头来,总之安姐姐不在,现在就靠你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八娘煽动衣袖热情的为他扇风,鞍前马后。
“八娘,你把钟贤弟弄得更紧张了。”华阳忍俊不禁道。
“哪有哪有?”
“你没看见钟贤弟的手心都出汗了吗?要我说,钟贤弟你就和平时比赛一样,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大哥不也输了,也没咋样,何况输了也是人之常情。”
”哪有你这样讲话的。这是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叫做灭自己威风,长.......长”,八娘想了半天不出下句,求救的看着华清。
“好了,别争了,让钟贤弟稳定下心情,马上就要上台了。”华清又对着钟直道:”这剑虽然不是名剑不能与墨风的秋寒剑相比,但是比你之前的还是好些。希望能祝你一臂之力。“
钟直摩挲的剑套,心中七上八下,空荡荡的没底。为了让他们放心,还是重重的的应了声“嗯!”
朱子聪宣布:“十号选手络绎镖局钟直对阵墨山派墨风。”
台下一片叫嚷生,这是最后一位参赛选手了,马上就能尘埃落定。
在那些看众的眼中,结局已经明朗了,只等着宣布了。对许多压注的人来说,他们不那么关注比赛,更关注输赢。
钟直在众人的眼中缓缓步上台阶,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认真。
在人声鼎沸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喊“呆子”,他笑着摇摇头,看来他紧张的都有幻听了。
他脚部迟疑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呆子,呆子站住!”又是几声,这一次他听得更外的真切。
他回头看见承安的那一刹那,心空空的感觉消失了,他这一次才明了原来他的心慌是因为安娘不在自己身边。
意识到这个,他呆立当场,再也挪不动步子。不,他们是好朋友,因为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知道她安然回来他就放心了。是这样的,没错。
想通了这点,他马上反应过来,迎上去:“你都去哪了?知不道我...我们都好担心你的。”他又拉着陈安左看右看,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才放心。
华清他们也围过来了,尤其是八娘又开始叽叽喳喳了。
“好了,我好好的,我知道大家有好多的话要说,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再说,上面都催呆子比赛了,再延误下去就得取消参赛资格了。”说罢,她一把夺过钟直手中的剑递还给华清,正当大家不只何故的时候,她不由分说的把自己的红玉宝剑塞给钟直。
“这把剑是我的,比起墨风那秋寒剑,不说好过他的,但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到时候你用就知道了。“她把剑塞给他,就推着呆子上擂台了。
钟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人已经再擂台上了。只好硬着头皮自报了家门,”河阳络绎镖局钟直,请赐教。“
墨风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先开始。
“还是仁兄先请吧,你已经历了数战,我还先出招未免有失公允。”钟直客气道。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既然要你先出你不出,那就怪不得我了。” 墨风已经疲惫,有心速战速决。
第一招出的就是“通天墨染”中的第一招“剑走龙蛇”。秋霜剑“唰”的一声出鞘,整个人带剑一体穿刺而来,看似简单直接的一招,但是又藏着数个方位的变化。
比赛前大家都客气寒暄两句的,哪料到墨风说来就来,而且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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