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云坐在白流苏房间里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让顾恋云给自己刮胡子。
这几乎是他们之间每天的必修课了,顾恋云为此还特意买了美国产的剃须膏。她四天不在。欧阳云的胡子长出来不少,看起来像个男人了。
下午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争吵,虽然波澜不惊的过去了,但既然发生过了,终究会留下它的足迹。
顾恋云右手拿着剃刀,左手托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带点憔悴的脸,想起下午的那一幕,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这个男人,他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对自己完全信任吗?自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行吗?她没把握——
表面上看起来,男人现在的神态是轻松的,全身心的松弛着,但是谁知道他内心的真实状况呢?她捏着他的下巴,胡子有点刺手,很享受的感觉,笑了笑说:“你就不怕我一刀割在你喉咙上?”
欧阳云没有睁开眼睛,嘴巴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笑意,说:“你舍得吗?”
女人笑了,左手手指暧昧的在他的须子上摩挲着,恶狠狠的说:“你就这么肯定!”右手的剃刀飞快的落下去,离他喉咙还有几毫的样子,停住,往上一走,沿着他的下巴收了上来,带起一坨浓浓的白沫。
女人剃须的首发很高明,很理发店里的老师傅有得一比,欧阳云幸福得一阵颤栗,双手很自然的往椅子两边一放,摸上了女人紧绷的大腿。
“要死啦!”女人猝不及防,差点软倒,右手稍微一颤,在他下巴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吓了一跳,急急用毛巾将泡沫抹去,看了看见伤口并不深,这才松了口气,笑道:“真要伤了你,估计明天学兵们明天就能将这里给轰了。”然后身体抖了抖,双腿很巧妙的脱开了他的双手。
欧阳云刚才走神了,这才没管住自己的双手,这时省过来,笑着说:“估计还要将你浸猪笼,谋杀亲夫,这罪名可大了去。”
“不玩了,”女人有点气嘘嘘的,男女之间这种调情把戏,最后受伤的貌似总是女人,偏偏,这是两厢情愿才可能的事,她还是先招架不住了。
欧阳云本没有这份心思,哈哈一笑,乖乖的让她刮起胡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