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回家去,改日再向诸位婶婶、姑姑们赔罪。”
一团作揖下来,冷不防一抬头,人群后触及一双冰冷的眼眸。
他心往下一沉,呼吸一滞,动作顿住,险些儿当场失态。忙匆匆转身,不等阿巴亥回应,拉了穆图尔贺,狼狈逃走。
阿巴亥看着他夫妻二人出了门,心中微恼,脸上却挂着笑,说道:“岳托这孩子还挺爱护妻子的。”
济兰回道:“不懂事,也怪我教的不好。”
在座诸女皆知她和岳托的关系如何,都装傻充愣,不去点破,反而纷纷笑道:“这哪里是你的错呢?”
一团和气声中,偏有一不屑的冷哼破空而来。多数人没留意,但还是让一些人听到了。
孙带略微好奇的看了眼阿木沙礼。
那个孩子站在人群里,不言不语,看似平和,却环绕着一份生人勿近的冷漠,与她的长相年纪格格不入。
听说原是个十分讨喜的姑娘,怎么病了一场,反倒生冷起来?是因为被自己的亲舅舅禁锢,所以受惊过度?
孙带低下头,看向怀中的肫哲,说起来,肫哲的阿玛也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没了的。
在爱新觉罗家族,看似人丁繁茂,相亲相爱,谁又能知道这济济一堂的背后隐藏了多少兄弟倾轧?
努尔哈赤能害死自己的亲弟弟,上行下效,褚英要弄死一个外甥女又算得了什么?
--------------
[1]翁古玛法:满语发音unggu mafa,曾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