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你的身量,托人按你的尺寸做一条。只是单独一条马面裙穿起来可不好看,到底还是要袄裙、鞋袜搞上一整套才好……”
“我、我……”她可没想过那么远,一条马面裙就足以让她心跳加剧了,哪敢奢望其他的,“我可没那么多钱。”算上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月例银子,也不够买缝制一条马面裙所需的绸缎,想来要凑够一整套的袄裙,即便是卖了那串东珠手串,也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可是……可是,一套袄裙,想到那日和术禄等人闲聊时说起的天朝服饰,想起额涅随口说的一句,当年阿巴亥福晋便是因为穿了一身素白月华的襦裙,风姿绝代,在众女脱颖而出,令郭罗玛法一见钟情,从而捧上了大福晋的位置,专宠至今……
她不敢肖想去穿那高腰襦裙,只是袄衣马面裙,还是可以穿上一穿的不是么?若是能得一套袄裙,穿出去……
国欢注意到她呼吸急促起来,一张小脸渐渐涨红,知道她动了心,不由会心一笑。
“我看了你今天的女红,手艺不算太好,也不是太差,想来是新手的缘故。你照着今日那只荷包的样子再做一个来,记得用些心思,我拿去给行脚商人瞧瞧,看能卖多少钱。若是好,这也算是一个进项,我再给你淘些时新的花样子来,你照着绣……你觉得这样可好?”
“好C!”国欢考虑的如此周到细致,哪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她连连点头,满心压抑不住的欢喜,笑靥如花,“国欢哥哥你可不能耍赖,说话得算话。”
“那是自然,我何时说话不算话的。”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就是要委屈你这双手了,以后少不得要吃些苦,你可是最不喜欢做这些针线活计的。”
当初欣月教她时,她可是找了诸多借口推诿的。
思及欣月,国欢眼神黯了下,低头看着那双嫩白无暇的手,手腕间方才杜度箍出的红印子特别刺目。
他伸手细细摩挲红印。
阿木沙礼喜出望外,哪里还曾留意国欢的小动作,只一心惦记着要如何做活,如何攒钱,如何换来一身令人惊艳垂涎的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