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凌肆夜低声咒骂了一声,他看了看怀里被毒飞镖擦肩的纪悠悠,但着实不想白白丢却这样一个逮住他的机会——
犹豫再三,他轻轻地放下纪悠悠,用一个塑料袋子掩盖着,便飞快地跃上楼房。
待他去了许久后,一个人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嘴角边荡漾着冷笑。他来到纪悠悠身边,动作很是敏捷,手从纪悠悠的脸颊边划过,淡淡的说:“既然凌肆野走了,我只好把你带去交差了。”说罢,扛起纪悠悠,渐渐消失在黑暗小巷的尽头……
◆◇◆◇
凌肆野的速度很快,但是,却如何也赶不上那人。他扯着一抹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及不上他啊。
“凌肆野。”
凌肆野猛地转身,却发现背后根本没有人。他笑了笑,这就是他——移形换影术的第七代传人。
“我在下面,过来吧。”
凌肆野朝下方望了望,果然,一道黑影正站在下方,蒙着黑纱,披着黑衣。
——在不见人影的黑夜中显得萧条。
凌肆野跳了下去,在冷冽的晚风里,他的声音显得颤抖。
“你变了。”
“呵。”黑衣人不屑地笑了笑,拍去凌肆野想掀开黑纱的那双手,然后迅速地到了凌肆野的身后,“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一直以来以吊儿郎当形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他此时此刻有着不同于人的忧虑。
抽空了大脑,也想不出可以说什么,只好深深地鞠一躬:“抱歉。”
黑衣人不领情,不着痕迹地抬脚,恶狠狠地踹了凌肆野的后背——那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新伤旧伤。疼得凌肆野紧咬嘴唇,汗珠硕硕地布满在额头上。
黑衣人完事,用带着手套的人从衣兜里抽出一张血淋淋的手帕,他拿着手帕在凌肆野面前,依旧是没有感情地说道:“当年,除了这块手帕和你,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是你害死了ta!是你!”
凌肆野望了望那手帕,在单调的夜中,它是鲜明的存在。
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在纠缠着。
黑衣人挖苦到:“你以为不会有人说出这件事你就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么?你以为每个人都会违背良心地替你掩盖事实么?如果你的良心就仅限于这个的话,仅限于每年的资金,今日的下跪的话,那么,你就不要再三番五次地去墓园看ta,假仁假义!”
凌肆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都知道?”
黑衣人不语。没错,这几年他花大笔大笔的资金去时时刻刻调查他。
他点了点头,然后一甩披风——那是他要离开的前兆。“等下!”凌肆野猛地拽住他的胳膊,接受到黑衣人那厌恶的目光时,他就着心疼,道了话:“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伤害那个女孩?”
“你是说那个女孩?”黑衣人看着点头的凌肆野,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我进岛三年时接到的任务。”
这么久了……
他七岁接这个任务,如今,他已经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