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叫龙珠儿寸步不离,正好给了龙珠儿找卖身契的机会。
又修养了几日,凤三脸上的红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又恢复了那般风华绝代的样子,他终于愿意开门见客了。
前些日子,他任性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事也不管,都扔给了雅灰,如今堆积的事都找了上来。
凤三一出门,龙珠儿终于有机会翻他的房间了。
她把他房间翻了个遍她也没找到自己的卖身契,却意外地找到了一样东西——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的来历不一般。
这是当初她在茗城平海寺外从崔练那里偷来,后来又栽赃给凤三的那块。
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
龙珠儿理所当然地把它塞进怀里,准备去当了换些银子用用。
这时,凤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珠珠,看你这几日贼头贼脑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一点声音也没有。
“没有啊。”龙珠儿自然地把手从怀里伸出来,在衣服上蹭了蹭,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凤三轻笑了一声,走到龙珠儿面前。
他今日穿了一身胭脂色。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也很少穿一身胭脂色,顶多是在腰带或者袖口弄一些做点缀,这么挑人的颜色穿在凤三身上一点也不突兀,更不显女气。墨色的发、胭脂色的衣服,浑身最素净的颜色便是那张脸的颜色,叫人觉得他那张好看的脸更加抢眼了。
龙珠儿看得愣了愣。自打他脸上生疹子一来,就没见过他这样的装扮了,前些日子不是黑就是白。
“怀里的是什么?”凤三眯着眼睛问。
龙珠儿心虚地朝后退了退说:“什么都没有啊!”她的声音有些颤。
凤三不依不饶地再次靠近,直直地看着她。
靠得那么近,龙珠儿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但是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她没办法意马心猿想其他事情。
靠得这么近真是太危险了!
龙珠儿急中生智说道:“凤三爷,靠得这么近我忽然发现你脸上的疹子还有些没好。”
凤三上扬的唇瞬间凝固,脸色忽的就冰冷了起来。疹子的事给他留下了太多阴影,导致龙珠儿这个死颜控这么一说,他就不高兴了。
他迅速抓住龙珠儿的两只手将他拉到身前,在她惊呼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伸向龙珠儿的怀中。
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凤三的力气大得她挣脱不开。他忽如其来的强势叫龙珠儿猝不及防,只能红着脸僵硬着身子任他摆布。
胸前第一次被除自己以外的人触碰,她不习惯地想要躲开,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只手触碰。酸酸麻麻的感觉让她战栗,并迅速传遍全身。
明明、明明他只是轻轻地。
等龙珠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凤三的手里已经拿着那块玉佩了。
龙珠儿又羞又气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凤三爷你好不讲理!”
凤三把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着,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当日你送给我当了定情信物。”
就在这时,有人朝他们走来。龙珠儿感觉到了,凤三也感觉到了。
“定情信物?”
看到来人,龙珠儿立即蔫了,吓得躲在了凤三身后。凤三也是第一时间用袖子掩住了玉佩。
“公子,崔大人听说你好了来看你。”雅灰跟在后面走来。他的气息有些急促,显然是追崔练追的。
来的正是崔练。他一如往日那般精神抖擞,一双剑眉英气十足:“多日不见,听说凤三爷的脸好了来看看,却不想发现凤三爷已经与人定情了。”
龙珠儿不确定他看没看到,紧张得紧紧攥住凤三的衣服,心里告诉自己凤三应该会不出卖她。
凤三神色如常地笑了笑说:“与她闹着玩罢了。崔大人这么急找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找在下?”
崔练却不接他的话茬,目光落在他的袖子上说道:“我方才看见凤三爷与人家定情的信物似乎是我在茗城被偷的祖传玉佩。”
龙珠儿吓得都准备跑了,手却被凤三拉住。他看向她温柔地说道:“害羞什么。”
说罢,他又看向崔练说:“崔大人看错了。”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龙珠儿冷静了些。她心中佩服凤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崔练没有再继续追问。
龙珠儿松了口气。
凤三笑了起来,风华无双:“崔大人急匆匆地赶来,一定是为了龙珠儿的事,我们去书房谈吧。”
崔练看了躲在凤三阴影里的龙珠儿一眼。
直到他们走后,龙珠儿才松了口气,后怕地拉了拉衣袖。手上的淤青还没有好,要是被崔练认出来就不好了。
凤三与崔练一聊就是许久,龙珠儿坐立不安,直到凤三回来。
“凤三爷,崔大人没问什么吧?”她急切地问。
凤三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关心?”
龙珠儿掩饰地笑了笑说:“毕竟是我偷了他的玉佩嘛。”
见凤三什么都没说,她想应该是没什么了。
凤三这回居然什么条件都没提就帮她掩饰,叫龙珠儿有些意外。最近凤三做的事叫她猜不透,她忍不住问:“凤三爷这次怎么大发善心帮我?”她心中隐隐地有一种猜测,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凤三挑起眉毛反问:“难道我平时不是好人?”
龙珠儿:“……”这还真不好回答。
凤三话锋忽然一转说:“你还欠我一幅南风的画。你被抓了我去哪要画?”
“是啊是啊。”这才是凤三嘛!龙珠儿松了口气说:“那时见玉佩好看,一时被蒙了心,我可不是小偷。”
凤三但笑不语。
龙珠儿低调地过了好些日子,手上的淤青终于消下去了。与此同时,没几日后,凤三将她从他的房间赶了出去。
好不容易不用爬墙就能看见他,才享受了没几日,龙珠儿心里不高兴,问道:“凤三爷,我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你晚上太吵了,我住得不好。”凤三凉凉地说道,“看着你碍眼。”
碍眼?
龙珠儿心里不服气地嘀咕道:“你长疹子的时候我还没嫌你碍眼呢。”
当凤三手上的账本砸过来的时候,她轻巧地躲了开,一下子跑没影了。他脸上的疹子虽然好了,却还是听不得别人提到“疹子”两个字。从他再也不把镜子摆的满屋子都是可以看出,这事确实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那日之后,凤三似乎变得特别忙,龙珠儿连着好几日都没见到他。她百无聊赖,只好去找黄锈玩,没想到黄锈也是经常不在。
好不容易逮到他一次,龙珠儿不客气地问:“这几日你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黄锈依旧那副轻佻的样子,倚在了走廊的柱子上说道:“听说你与凤三爷整日朝夕相处,还能想起我?可怜我那给未来媳妇的镯子还戴在你手上呢。”说到末尾,他竟然哀怨了起来,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龙珠儿白了他一眼道:“你再这样我就把这镯子卖了。”
“别别别。珠珠,你今日找我什么事?”黄锈立即换上一副狗腿的样子。
龙珠儿抚摸着手上的镯子,心情愉悦地说:“没什么,就是来找你玩玩。”最近被凤三欺负惯了,现在来欺负欺负黄锈,感觉心情倍儿好。
黄锈忽然叹了口气,站直身子走到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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