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徐慎体贴地开足了暖气。
快到临水别墅时,徐慎才又缓缓开口:“陆小姐,您今天不该跟着秦墨生走的。”
陆海池惊了一下,“他知道了?”
徐慎点头,暗夜的幽光遮住他眼底的担忧,外面的雨声“啪啪”地打在车窗上。
“嗯,陆小姐回去了小心一点,最好……顺着宋先生点。”
她轻声应了一声,似若有似无的叹息,靠在车座上,整个人几乎要埋在其中,突然“咯咯”地发出自嘲的笑声,胸腔憋的难受,连鼻子都酸涩不已……
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
任是陆海池这样忍耐极好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发泄,想要大骂,都她妈的滚蛋,凭啥她要这样作贱自己,瞻前顾后,怕这个怕那个,还又耐着性子去安抚那群“野狼”!
她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一拳一拳的打着车门的玻璃,发泄着她的无奈,厌恶了这种日子,可偏偏还得忍受,忍受……
她别无它法!
似乎被陆海池的样子吓到,徐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他目视前方,只闻不语,让她尽情的发泄。
等发泄够了,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她抹了脸上的泪水,靠在椅上闭目,沙哑的吩咐:“开车吧!”
从始至终徐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不存在一般,他慢慢开着车,不时地从后视镜看向后面。
女孩的脸微微苍白,平静安详,看不出半点波澜,仿佛她一直都是这样,刚才的事只是你的错觉,根本不存在一般。
车子在水幕中进了别墅,陆海池撑伞下车,她微微仰头看向二楼的方向,书房的灯大亮着,落地窗上映着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却依旧能感觉到那股紧绷的压迫感,君临天下般俯视一切。
那双凶残的利眸透过重重夜色打落在她的身上,冰寒,如野兽一般只差一个跃身扑上去一口咬住她的脖颈。
陆海池打了个寒战,苦笑一下,攥紧了双手抬步进去。
她的软肋被别人把玩在手里,已经没有退缩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