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曜却说:“不可。若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朝野恐慌。朕力压此事,本不欲让百姓担惊受怕,绝不愿在此刻违背。”
裴文玑忙道:“皇上虽为民众考虑,可是一旦叛军攻入禹阳,还不知会给禹阳城民带来多大的灾难。无论如何,禹阳根基都不可破啊!”
陆七季也赞同:“诚然如此。禹阳乃建国都城,根基绝不可随意践踏。”
大臣们纷纷附和:“不管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不可让叛军攻入禹阳城!!”
殷曜放下图册,盯着庭下的这群大臣,目光锐利:“哦?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保一座皇城?你们是怕丢了祖宗的基业,还是自己的宅院?”
话音一落,满座哗然。“臣等自然是为历代先祖建立的基业考虑!”
殷曜大袖一挥:“朕与尔等同守禹阳,有什么不敢的?”
裴文玑忽然站起身,任由膝头纸片哗哗掉落一地:“不可啊J上怎可冒此风险?”
满座朝臣皆随裴文玑站起来劝谏皇上,少不得任由纸片哗哗坠落一地,宣室殿的地面很快被一片雪白覆盖。
殷曜看着此情此景,觉得有些好笑。他浅浅一笑,眼角却滑过一丝悲哀。他望向穹顶,蟠龙爪钩牢牢捉住大殿顶端,向下张着獠牙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