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弟兄三个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声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赵翔每一寸肌肤。
赵翔眼里爆发出愤怒的火焰,嘴唇剧烈地颤抖。
赵飞在夸张地连声大笑之后,伶牙俐齿的他将讽刺打击进行到底:
“大哥、二哥、爸爸,你们就别再浪费时间喽,这个小可怜跟他那个死去的妈一样讨厌。快让他滚吧,站在我面前,那是要多碍眼有多碍眼,多站一分钟都叫我浑身不自在不舒服,这个难受,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滚吧赵翔,”
他突然向赵翔靠过去,露出蔑视的眼神,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嘿,小兔崽子,眼睛睁这么大干嘛,还想把我给吃了哪?哼,就是给你那个机会,谅你也没那个狗胆。滚,快滚,滚远点,慢一点,嗨嗨,看我不打断你那狗腿!”
这样的冷嘲热讽、鄙视轻蔑,从赵翔记事以来,算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几乎是每天的保留节目,简直可以说是长盛不衰。
强压住心头怒火,赵翔那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过站在厨房内的父亲,扫过围着他父亲的三个儿子赵龙、赵云、赵飞,最终停在他父亲赵铭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冷酷得寒气凛凛的脸上。
“既然我们母子你们都没有看顺眼过,从来没有,”赵翔凝视着他的父亲,声音异样低沉,一字一顿地道,“把我妈妈那只指环拿出来,拿出来给我,那不是你们的东西。”
赵翔强捺住内心的火气,在锅灶旁站着,很平静地站着,好像没有了一丝怒意。
屋里所有人都仿若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对着空气。
在他们眼里,也许我连蝼蚁也不是吧?
肯定是这样,赵翔想。
然而他的双眼仍然平静地凝住着他父亲赵铭。
很平静地凝视,仿佛不带丝毫情感。
没有谁看到他的心在滴血,在疼痛,在长啸。
没有!一个都没有!
其实,他每块骨骼、每处肌肤、每个细胞,都充满着滔天的愤怒,狂野的仇恨。
这种仇恨与愤怒,如果爆发出来,一定会让他苍白的脸扭曲,一定会让那条从额头左上角划过脸面、到达右下巴处的长长指痕抽动、翻转。
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丑陋到极点的小魔头,小疯子,小怪物!
只是,他将这种骇人的仇恨、愤怒、怨毒,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他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暴怒的时候,他的力量太过弱小、太不值得一提,甚至连那只吮着地上辣椒酱的花狗,他现在都斗不过!
隐忍!
只有隐忍!
我要答应胡爷爷!
我马上就去答应他!
修真!
去修真!
我要去修真!
我要尽快成为能力强大的仙人!
我发誓要尽快地修成仙人强大的法力!
不管吃下什么苦,不管遭受多少罪,我都不会后悔!
等到修炼成功的那一天,我要将我们母子多年来所受的屈辱、折磨、苦痛——
全都在赵铭、华兰香及其他们所生的三个亲儿子身上,找回来,一个不剩地找回来!
“把我妈妈的指环给我,给我!”
赵翔平静的语气,清澈的眼神,静立的身躯,无不诠释着不容置疑。
“破指环,拿去!就知道你不会有任何出息,连这个捧不上台面的破指环也要拿走,你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吗?!”
赵铭浑浊的目光紧紧盯住赵翔,声音比来自地底深处的寒气,似乎还要冷上三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指环,重重地放在赵翔伸出的、向上张开的左手掌上。
指环有拇指大小,上面裂纹纵横交错,色彩灰暗无光,共同诉说着悠长又沧桑的岁月。
“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只要让我再看到,哪怕是影子,我也会打断你的狗腿!”
拇指那般大小的圆环落上赵翔的掌心。
赵翔五根手指即刻将它握紧,一种异常凉爽的感觉迅速从他左手漫向全身。
他马上转身,没有回头再看上哪怕一眼。
如今对这个所谓的家,他已不再留恋,这个家留给他的不是温馨,而是森寒。
赵翔慢慢地跨出厨房之门,走向朔风凛冽的屋外。
身后一句句绝情冷漠的嘲笑,宛若鞭子,将他千疮百孔的心灵抽打得鲜血淋漓。
“就他还想修真?我看,只有傻瓜才会收下他做弟子!”
“这个蠢货,这个傻蛋,这辈子还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报仇?想都别想,哈哈哈!”
“对呀,这个小瘪三长得那么丑,能力又那么差,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做只鸡做只狗都要比他强上百倍,哪还有人收他做弟子?除非那人脑子进水了。哼,哼哼,想报仇雪恨吗?那简直与白日做梦又有什么两样?!”
“我要是他,嘿嘿,就一头撞墙撞死,拿根绳子吊死,决不去丢人现眼自讨没趣,我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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