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奴本孤鸿仙 > 第六十九章 巧成书

那天云长天原本的好兴致被嘉言打扰了后,看着嫁衣如血的衷瑢,他倒是又想开一层,也不能急这一天两天了,老天爷这是比她还要在乎名正言顺呢!

衷瑢走到衣架子边脱了嫁衣外罩,露出厚棉的里衬来,衣物疏裹腰肢却仍掩饰不了她的曼妙身材,曲线玲珑,又不是枯瘦的骨感,竟是饱满中适度的丰腴。

虽然冬天里穿得厚实,但也只用瞧那十指是如新笋的圆润修长,便可知她除去遮掩后的胴体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这等想象,令云长天不得不勾出从前那些个与他缠绵过的女子们。纵使她们千娇百媚各有各的可喜可爱之处,然而所有体态上的优势竟都集中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他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她,仔细体味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衷瑢拎着嫁衣,轻轻晃了晃,便小心套到衣架子上,她的侧脸太美,特别又是认真时候,无心无意的神色是最自若最能反映她内心状态的。

此时的女人多么美多么诱他想立即与她奔赴极乐的世界。

衷瑢换好常服,摘了发钗,长发浓密温顺地贴在背上,随了她走动不时散到身前来。

云长天愣愣地望着她,几欲忘记窗外的雪还在飘,风还在吹,眼里心里就只有她的灵动与完美。

他下意识伸手去抱愈渐靠近的女人,但她又用上老戏码,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上他的手,似在警告,但又像挑逗,唇齿松开后留下的余温在他手上烧得热烈起来,她每一个动静,现时于他看来,都是非常诱惑人的。

如果叫他平时来看,或许还不曾觉得衷瑢会如此吸引了他的身心,也许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尝不到她的滋味,之前那到口入鼻的一点点香气便让他产生了无限的遐想,脑中梦中生发过无数与她翻云覆雨的场景,臆听过从她娇嫩的嗓间发出的颤抖**,可那毕竟不是与她真实的厮磨痴缠,通常梦醒后便开始模糊不清的记忆往往令他想起的是别的女子,而不是衷瑢本人。

云长天此刻暗暗开始叹息,想他经历的露水情缘不少,世上少有的绝美女子他也征服过几位,可是到头来却深陷到相比之下就略显稚嫩的此处温柔乡,无力自拔。

看他望着自己出了神,衷瑢晃晃他的手唤了几声终于把他拉回了现实的世界里。她顺着长发问道:“你会绑发髻吗?”

云长天自然不会,女人的事他从不过问过手。

她不得已只好自己动手,想她个大懒虫,每天梳个头发都嫌烦,还在歌楼时因要出去见客人,逼不得已才天天描眉抹粉。现在好了,以后做成少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窝在卧房里倒是省了化妆的心思。

可她又怕云长天介意自己的懒蠢,对着铜镜束发时又问起来:“你觉得我不抹胭脂不抹粉好还是天天打扮起来给你长点面子?”

他觉得这是有意逗他,笑道:“你觉得我不上朝不应酬好还是在官场里混个风生水起给你长点面子好?”

听他意思,竟是女人的模样要跟男人的事业成了对等。她反驳道:“你一个好男儿胸有大志,凭什么以此作比来压我们女儿家的闲情逸致?”

“我有比错吗?”他微歪了头模样略显好奇,继续说道:“宫里的妃子整天的心思也就放在如何打扮美艳吸引皇上注意,那么多女人争得你死我活,堪比古时诸国混战,虽然就差拿了真刀真枪来拼命,那些也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尔虞我诈,一点不比官场差,为什么就不能拿来比呢?”

衷瑢生来草芥哪知宫闱之争惨烈,还以为进了皇家大门便是毕生荣华享不尽,听他这么一讲,竟有点怕起来:“你说,我进了你家门,会不会也有人跟我来争你?”

云长天只当她还在说董嘉言的事,便安抚道:“你放心,我跟董嘉言真的不会再有一点点瓜葛。”

“不。。我是说,万一到时候又来个女人,然后你就跟抛弃嘉言一样抛弃我了。”她越说声音越小,俄而想到之前让他签的那张保证书,央道:“你还记得那纸保证吗?快拿出来交与我。”

他其实早已忘了还有这东西在,搜搜荷包果真底下翻出一张叠起来的信笺。里面写着的内容让他看了好不舒服,便不再像追求那时的温柔百顺,不等她接过去就自己撕了个干净,扬到地上。

衷瑢傻了,这是翻脸不认账吗?

云长天站起身来摁着她头往自己怀里塞,得意地笑起来,嚣张极了。

她心里略有窝火,恨不得把他也一起撕了才好。但接触越久越知他少爷脾气顽劣,必是要人人顺着他的,绝不能明着忤逆。也就随了他去,自己只作哑巴吃了亏,不申不辩。

这女人刚刚还发火剪了人家的心意,脾气不要太大,现时却无言乖顺起来,只埋了脸拼命往他怀里靠,不露一点动静。

时间一长,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吃力扯开她,一瞧才发现原是躲着哭了起来。

她的两行眼泪流得无声无息,竟是抽嗝都不带,像是咽了极大的委屈。

他赶紧给她脸上抹干净,泪水洗的她两颊的红润都褪了去,面色暗淡下来。想上回在马车里也是见她素面朝天,那时便已觉这小娘子可能体质不太好,总是面色无光。这次刚好有了机会问起来,也算做自己安慰:“你可时常生病?”

衷瑢听他扯远了,虽然问的突然但也是关切满满,回道:“不曾生过大病,偶尔着凉,伤风也不曾有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长天点点她面颊,软了态度,笑道:“你不抹胭脂一脸菜色,都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既然不是易染病的体质,大概是因了气血不足,日后我让七叔每月去搜集些上好的补品来,你天天喝一碗,一年两年下来必能补得你面犯桃花。”

虽然他说得那么动听,可这股气还是窝在她心里散不开,于是她继续埋了脸在他胸膛里,绕着他腰的手捏了小拳头往他背后轻轻敲着。

看来不赔一张,她是不肯原谅自己了,云长天终于妥协道:“你赢了,我重写一张给你。”

衷瑢不相信他这个臭脾气被自己打败了,偷偷抬起脸打量他神色,果真见他仍是一副凶悍样,说道:“你生我气了?”

云长天见她不相信又不放开他,只好带着她一起挪到遥远的书房里。

他落座了,仍旧不肯露脸不肯松开的衷瑢也只能随着坐到他腿上,这会儿不断浮现在他脑海的,全是母山猿怀里抱着个小山猿在桌边写字的形象。

这令他哭笑不得的场面还维持了挺久,原是保证书里要写什么,他都一句一句向她征订过才落笔。

最后写成的时候他摁了手印,回看一遍算作检查,不禁笑出来:“我还给你在后边补了两句,我念出来你听听?”

他感到怀中的小山猿微微地点点头同意了,便照着念起来:“此番离去,望娘子速速回头,重嫁我云长天可好?”

“又重嫁你?我得嫁你几回?”她终于肯仰了脸来反驳他,嫰颊挨着他胡渣克制不住有摩挲的欲望。

他偏了头贴她更近更亲密些,冲动涌上来了想寻正面去吻她,却被衷瑢的手捂住了嘴,任她起身,把那对朱唇作了蜻蜓往他额上轻点两下,这才绕出去摆出要离开的姿势,说道:“前几天不是认了郑公做义父吗?我还没跟净姨讲过,要不你替我去?我去说估计得挨揍。”

云长天一手拍到桌上长呼胸中闷气,跟着走到她身边拢拢她的衣襟嘱咐道:“行了,这两天委屈你先在郑家待着,净姨那里我去跟她讲,保证和和气气地解决这事好吗?”

“你不要让她生我气就好,而且一定要把她和陈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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