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知书心中一轻,虽然依然跪着,脸上神色却没有多畏惧。
苏陌素望着近乎在邀功的知书,将目光转到知画身上:“你呢,你近日又在做些什么?”
知画噗通一声,跪下身去,神情却比知书要惶恐得多。
“小姐,小姐。”知画呐呐地喊了苏陌素几句,浑然没有平日的直率妄为。
“知书已经说了她所做的,你就把你所做的也全部说出来吧。”苏陌素感觉到人十分疲惫。她叹口气,自己走向床边。
知书连忙站起身,替苏陌素将被子卷起放在身后,方便她靠着。
知画抬头看着知书的动作,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小姐,三皇子的侍卫说,三皇子很关心您,让我在遇到困难的身后,能先告诉他。”
“知画没有背叛小姐,知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三殿下问了次小姐的伤势,在这一点上,我没有隐瞒三殿下。”
苏陌素按着额头问道:“所以那药膏是你拿出去的?”
听到药膏,知书猛然抬头,锐利地看向知画:“药膏不是一直在我那?”
知画的头更低了,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是。三殿下问过小姐伤势后,殿下府上就来人向我要小姐的药膏。对方说是带去宫中找太医看看,如有必要,可以加些名贵的药材进去。”
苏陌素有些无力地靠在身后的被子上。她这一世,她一直放纵着两个丫鬟的天性,赞赏知书的聪慧,欣赏知画的坦率。她以为她今生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被伤的一刀是从身边人开始划开,但她仍然是错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破不开的城墙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