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越话尚留了三分遮掩,苏陌素却已经明白过来。
她未嫁进来前的花府就和现在的表哥府上一样,虽有伺候的下人,但却没有管事的女主人。男子重功业,对内宅之事不甚关心极其正常。是以,这样只有男主人、尚无女主人的府上有什么消息不甚流露出来最是正常,也最是无碍。
反之,若像现在这般,她苏陌素已是花府夫人。尽管她依然没有全盘接手内院,但外人却是不知。到时候一旦消息由花府下人说漏嘴,普通人看来,她苏陌素便是治家不严、无贤德之能。而稍微心思复杂的人看来,则疑她一个替母谋划、只为同时扳倒嫡母和非自己亲生姨娘的阴谋诡计也是不一定没可能。
“是我误会夫君了,陌素错了。”想到自己并未显露,却实实在在心中存在的不满,苏陌素就十分歉疚。她上前一步,朝花清越行了个扎扎实实的礼。
但这个礼却没有行完,就被花清越挡住:“夫人莫自责。此事是我的错。夫人才说过,我们彼此间要坦诚相待。我却尚未将此事同夫人说了,就自行去做了。所以还是我的错。”
苏陌素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之人,她摇头否认:“夫君无错,是陌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