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素才不喜她方才的行为,可对于他这位夫人而言,曾经受过的否定应该太多太多了。
他不该这样的。
越是想清楚原因的花清越越是内心愧疚不已,他更紧地抱住了苏陌素,生怕她会推开自己。
他一遍又一遍地朝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用那样的表情吓你。”
怀中的苏陌素一直不说话。
花清越也感觉不到她其他的动作。他甚至不敢低头看苏陌素到底怎么样了。
作为大夫,他深知有过长年累月创伤的人一旦被重揭伤口,再迈过去是多么的困难。
而作为夫君,他无比心疼怀中人的此时的情形。更为痛心的是,这还是他亲手导致的。
苏陌素能听到花清越在自己耳边的道歉,也能感觉到抱着自己人心中的慌乱。
她想开口说,没事,是我错了。
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想推开花清越,对他笑一笑,把今日的事情遮掩过去,可却没有半点力气。
如果此时的花清越不仅仅是一个见过苏陌素童年的人,而是一个知道她全部经历的人,他就会明白,这创伤不是童年的。
这是来自上辈子的、深入骨髓的一种痛意。
整整十五年了,苏陌素已经重生了十五年,以新的生命活了十五年,可前世那一池湖水的冰澈依旧能透过前世今生,牢牢箍住她的脖颈。
她是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不仅仅是害怕作为夫君的花清越舍弃自己,更害怕的是,她害怕像前世一样深爱一个人,为对方生下一个共同的骨血,而又因为自己的失误,因为她这个母亲的失败,而失去了孩子的生命。
元徽。我的傅元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