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
他说,约法三章要改?
他说,四皇子大业未成前,不碰自己?
这一个承诺,苏陌素一时间心里分不明滋味。
她有庆幸,不必去挣扎是否依从对方,就今夜起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她有羞涩,听他这般直白表达感情,这样直接许诺今生来世。
她还有失落,还有酸涩,还有……
听到花清越的表白,苏陌素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她确定自己是对面前这人有心动的,可却不知道是否是经由了前世那一场揪心之痛,她对于承诺这种说在口头的东西少了几分应有的感动。
抛开出嫁新妇应有的羞涩,抛开情意相许的庆幸,苏陌素能清晰地透过花清越的表白感受到另一个意思:她不是他最想要的,至少现在不是。
女人,也许她是花清越最想要的那一个。
但对比权势,对比富贵,对比更多的其他,她未必是不可取代的那一个。
前世已痛入骨髓、挖过心扉的经历让苏陌素深刻的知道,情之一事,对手不仅是人,更可以权,可以是富,可以是其他很多很多不是女人却胜过女人的东西。
正如她昨夜说过的,花清越为报家恨,苏陌素很能理解。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方才花清越说的不是家仇得报之时,而是四皇子大业得成之时?
魏泓涵是他唯一的选择吗,除却四皇子,花清越就再也不能报家恨了吗?
这个疑惑,苏陌素并没有说出口,却埋在了心里。
花清越轻轻将苏陌素拥入了怀中,他没有再说话,也并没有想到苏陌素心底的纠结。
他二人,一人只瞒了对方一个秘密。可就是各自的一个,让她想不到他为何这样做,他也想不到他会这样想。
是啊,只是被山贼洗劫或者被官员陷害了全家,为什么不找皇帝陛下说冤呢?非得舍近求远,等着自己支持的皇子登基,其中的不确定不是更大?倘若四皇子当不了太子,当不了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