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童扇冷嗤,这个男人也未免太搞笑了,他以为他凭着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她放下仇恨,放过他?
曲仁奸诈的眼神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唇一动,正要说点什么,就听见吉南遥厉声尖叫着,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直朝着天花板连开了三枪。
曲仁的手下惊愕的蹲下身子躲避着,就怕她一个不慎自己就平白无故的挨了子弹。
凌灏歌将童扇揽在怀里,刚一站定,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骤然燃起一簇明亮的花火,浓烈的烧灼味掠过之后,沉重的吊灯轰然坠落,砸到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童扇惊魂未定,这吊灯被她胡乱的开枪而不小心打了下来,她是疯了吗?
“不准!啊!啊!你不准说出来!”她愤恨的朝着曲仁怒声咆哮着,一旦曲仁将事实真相说出来,要她情何以堪?
吉南遥极为反常的反应,更是激起了童氏姐妹心底的疑惑。
童扇心突突的直跳,直觉告诉她,好像有些事情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这个预感为什么让她莫名感觉心慌呢?
“你想跟我说什么?”童扇将矛头直指曲仁,“告诉我!否则,我看你今天是别想走出去这间咖啡厅了。”
“哈哈哈哈!是吗?”一声狂肆的笑声震痛了她的耳膜,她眯着眼,疑惑的看着他。慢慢的,她眼神变得幽暗。
当曲仁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并且一步步走向她时,连凌灏歌也不免难抑讶然。
“你。。。。。。”童扇的话尚未说出来,刚刚被她和童凉捆绑起来的张天野也爽朗的笑着,将手腕上缠着的丝带解了丢到一边,舒展着浑身筋骨站在曲仁身旁誓死守护。
“我曲仁岂会怎么容易败在你们几个人手里?连你们的爸妈都不只是我的对手,你们怎么就认不清楚现实呢?”曲仁嘲弄的轻笑着,他整理下褶皱的长袍,从口袋里抽出一杆烟袋叼在口中,这才擦亮火柴,跳跃的火焰引燃了烟丝,他甩了甩手将一半烧成黑色的火柴梗随手丢在地板上。
轻雾笼罩,他猛咳出声,他就不免更嫉恨了。自从上次中了童扇那一刻子弹之后,他自己又感觉,身体是忽然一下子差了许多,连他最爱的烟抽两口,就受不了的咳嗽。
“凌灏歌,若不是装作一副残躯,怎么诱你们放下戒心跳我的陷阱?只可惜,今天这里唯一少了一个人,不然我们的晚生后辈也算有了第一次团聚。”他说着自己才懂的话,凌灏歌俊容冷冽,认真的参悟他的意思。“我已经没有耐心陪你们玩了,即便是我死,我也要拖着你们陪我一起。”
他举枪冷不防朝童扇开,她早有防备,闪身一躲却好死不好死的闪到吉南遥跟前,她紧紧揪着童扇的脖子,不让她离开,狰狞的面孔失去了往日的娇艳,变得恐怖而又瘆人。
“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的一切一切都被你横刀夺爱!你这个贱/女人,去死吧!”
她举枪的那一刹那,凌灏歌心跳停止了。他目眦欲裂,揪心的呐喊着:“南遥!不要!”
吉南遥罔顾他的痛苦,笑的猖狂而绝望。
童凉说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张天野得意的狞笑着,用手肘着狠狠击打着她的脊椎,“童凉,我这双手从我开始练武那天起不知道脱臼多少次了,所以你姐妹俩刚刚那点小动作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老实跟你说吧,今天谁都逃不了了!”
她没有听进去,心碎的闭上眼不忍看童扇中弹的画面,煎熬却无能为力的等着那声枪响。
熟料,微弱的扳动声响过,童扇颤抖着眼睫睁开眼,就接触到吉南遥那张崩溃的脸。她扔了枪,发疯般嘶喊着:“该死的没有子弹了!为什么要这么戏耍我?”
凌灏歌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喉结,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刚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童扇死了,他会杀了吉南遥!
但幸好,真的幸好,那把枪在她胡乱开枪时早已弹尽。
“你输了。”童扇平静的开口。
“未必!”
这是什么意思?
吉南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遥控器,银色闪过一道冷光,震慑了在场的人。“童扇,我是那种为了杀死你,亦能杀死我自己的人,所以我们同归于尽吧!”
“尽什么尽?”一道不是适宜的声音忽然加入混局当中。大家抬头望去,只见段席打着呵欠从不远处走来。走到北吉南遥射落的水晶吊灯旁边时,惋惜的摇了摇头,啧啧有声道:“本来想补个眠,晚上带我儿子去童扇家蹭饺子吃,谁知道睡过头了。一醒过来让我看了那么久精彩的戏!你们这些人包了我的咖啡厅,却把我的咖啡厅恨不得打成蜂巢,我保留对你们的起诉!”
童凉微张着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这咖啡厅怎么就是段席开的了?这世界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段席很满意她的表情,走到她身边为她解惑:“这间咖啡厅就是我开的!凌总裁是知道的,怎么他没告诉你们吗?我可是为了你们娘俩才开了这家咖啡厅,想着怎么着我在桐城也算有栋自己的房子了,可以安身立命了!”
突然来的表白让童凉不知所措,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段席打算稍后再跟她解释,目前还是讨赔偿要紧。他一手叉腰,一手狂傲的瞪着吉南遥说:“我们段瓴部落很注重风水,你把我店的墙都挖了埋炸弹,严重破坏了我的风水,还害我劳师动众的让人拆炸弹,真是缺德!炸弹绑你身上不可以吗?正好,警察在这里,你们得给我立个案,告他们父女俩搞恐怖袭击!”
凌灏歌勾唇笑笑,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
“为什么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该死!”知道自己输了的吉南遥颓败极了,她跌坐在某张椅子上,镇定焦躁不安的情绪。
曲仁自认倒霉,他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也无非都是因为这里埋下了炸弹,可现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凌灏歌的人控制了,他已经没了后路,看来今晚也只有殊死一搏了。
他举枪将目标转到尚处在发愣中的童凉身上,凌灏歌迅速射了一枚飞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曲仁的手,他垂下手,痛苦难当。
凌灏歌快步走到童扇身边,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舍身保护的模样忽然让吉南遥泪流,她摇摇头,哭着笑着。
被激怒的凌灏歌,竖起势不两立的冷酷姿态,挥挥手让警察带走他。
曲仁老眸浑浊的深望了他一眼,忽然有种自己要被颠覆的感觉。他不会忘记,凌灏歌可是轻而易举就将far彻底瓦解了。自从上次在旧码头交易之后,他就如过街老鼠,处处被人监视,无奈之下,他冒险大胆的租下这个咖啡厅,反正别人想不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而不是躲躲藏藏,他打算杀了童扇等人,自己就算死在桐城也甘愿了。可现在失败的人是他!他又怎么甘心咽下这口气?
吉南遥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却无动于衷。她还没有杀死童扇,她不能坐牢!而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必须得有人承担罪名,而曲仁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童扇从他的眼中看得出他深藏的秘密,不想就此放他离开,就伸出右臂横在他和警察面前,问:“我要知道厉愫的下落!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狠心杀我父亲和叔叔,还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于死地!把这一切通通告诉我!”
曲仁得意的大笑着:“你真的想知道?”
此刻,苏黛莉和苏琥珀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听着半道被古御笙送回来的薛落筝喋喋不休的汇报着镜子里的画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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