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又折回了路,不过,手里多了一只三尺长的黑色袋子,长而瘦,从门边那俩壮汉开始。
一个,两个,三个,很配合!
第四个……
“喂!老爷说的话,听不懂是不是!”
迟幼钦二人闻言悄悄打量过去,正是那三个书生窝缩的地方。
墙根两侧的俩书生见靠着墙根的那书生不配合牢衙,当即低声劝说,可那书生却是一声嗤笑,说道,“我大魏国以法治国,岂可顺蝇营狗苟之人!你二人要如此,我肖褚不阻挡,也请二位莫要干涉!”
倒是个有傲骨的柔弱书生。迟幼钦这么想,那牢衙可不这么想,听得那叫“肖褚”的书生毫不客气地这么说话,虽然听不太懂他话里说的“蝇营狗苟”什么意思,但一听有狗,绝对不是好词!当即提脚就朝那书生踹去。
“噗!”
腹部吃痛,肖褚本能地捂着肚子,可却半分不低头,反而一瞬不瞬地看向上头居高临下面带怒色的牢衙,艰难说道,“私设刑罚,牢衙无法,上腐下堕,魏国危矣!”
昏暗的牢房,无情地隐没那人眼中流露的失望和心寒。
可牢衙不关心这些,虽然听不太懂他嚼的什么文字,但是听到他说那话的口气,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叫牢衙无法?在这阜义县,进了大牢,县老爷是天法,牢衙就是地法!就算家世显赫,进来的人谁不是对他们恭恭敬敬的? 这穷酸书生不配合就算了,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牢衙怎么会不生气!
那牢衙提脚就准备再一脚给肖褚招呼下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刘子!”
一如之前那毫无温度的声儿,穿过牢房,叫住了几欲再下狠脚的牢衙。
那叫“刘子”的牢衙虽然听得身后的人叫而及时收了脚,可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直让一旁一直在偷看的两个书生身子一抖,迅速畏畏缩缩挪开,远离靠在墙角的肖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