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的舞姿,落在曹子衿眼中,一颦一笑都那么醉人。在虞姬一个长臂伸出之际,曹子衿便果断将虞姬拉入怀中,将虞姬手中酒壶夺走,长饮入口。又在虞姬几欲起身之际,将虞姬压在腿上,渡酒入口。
冰凉的酒,冰凉的薄唇,火热的双眸,覆在虞姬面上,鼻尖的轻触,让虞姬不由得想要反抗,却是不料曹子衿更是加快了攻势,直接撬齿而入。
这让人贪恋的吻,让人沉醉。
红罗暖帐,喜袍洒遍。
那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重喘的呼吸,吞噬着虞姬一点一点的理智。
“钦钦……”
耳边迷醉的呼喊,将虞姬带入那一场美丽而不真实的梦境,赤足缠~绵。
巫山云雨后,身旁人依旧是不绝于耳的轻唤。
“王爷真是好技艺。”
大掌拂上虞姬那绯红的面颊,曹子衿迷魂那般认真地看着虞姬那双灿若桃花的双眸道,“钦钦,只有你而已。”
此时虞姬的双眸,受过了滋润,才当真是像开的正艳的桃花,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去亲昵,去抚摸。
身旁人黑眸之中透出的炙热,让虞姬惶恐,不仅垂眸,目光却落在曹子衿胸前一块丑陋的伤疤之上,倏地眸光大亮,只觉得脑中冲出一段似有似无的记忆,悬崖、栈道、大石、还有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
那是……
眼睁睁看着虞姬将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寸的地方倏然停下,曹子衿在虞姬开口发问之前便道,“可以。”
随之曹子衿便大掌执起虞姬的小手,放在胸前那伤疤之上,翻身压上虞姬,另一只手轻抚上虞姬左额角那丑陋的伤疤,像是安抚虞姬那般低声昵语,“钦钦,等我把事都做完了,你要死,我便陪你死。你要活,我便陪你活。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曹子衿突然而然的话,让虞姬猝不及防,超乎自己承受能力的重量,紧紧压迫在自己胸口,可身上人那胸前的伤疤,那么醒目,好似勾起了不少的回忆。
“王爷,我们以前是不是在玄都以外的地方见过。”
“是。”泛着眸中的光亮,曹子衿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虞姬这么问,便是在开始原谅自己。
如果她是失忆了,那便一定要将她的记忆找回来。
“你离开玄都的夜里,我去过。在黑鸦林,你把第一夜给了我,从黑鸦林到湖州,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相公,我们一直在一起。你说过三国的故事……你还……”
“王爷,你说是我给你讲过的三国?”
“是,你最喜欢的人物是曹操,那个贱贱的男人。我险些嫉妒了他。”
“王爷……”
“钦钦,你好像一次都没叫过我的名。”
“虞姬身贱,不……”
“在我面前,你就是你,没有贱不贱。只是我的妻。你说过,夫妻是平等的。我叫你钦钦,你叫我子衿。”
“虞姬不敢越矩。”
“倘若今夜你不叫,我便再来一次,直到你叫为止,你觉得如何?”
曹子衿突然带在脸上的坏笑,让虞姬心惊,尽管自己不排斥面前这个男人,但是也不至于有那么持久耐力吧?一次算尝鲜,两次就厌倦……
“子……子……子……”
然而虞姬就算是拼了命,却依旧叫不全曹子衿的名字。
为什么?
对于虞姬的表现,曹子衿却是说不上满意不满意,只是突然一个翻身,便又在虞姬反应不过来之时,做尽了自己想做的事。
对于深陷恋情之中的人来说,黑夜总是短暂的。对于将此视为折磨的人来说,黑夜却是漫长的。
当第一道曙光投向屋中,虞姬只觉得自己看到了生命的救星。
这辈子没这么渴望过光明!
虽然这夜的愉悦是双方的,但对于被动的一方来说,总不是最美好的。出于这样的纠结心理,虞姬便是费尽了力气从曹子衿的禁锢中脱身,“王爷,天亮了。”
“再睡会儿。”
“王爷,屋外好像来人了。”
感受着屋外人的气息,曹子衿真是难得地暴躁,“白日里好生歇息,等我回来。”
待到曹子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屋外的随风离开菩提院后约莫一个时辰,如影却带着阿辛出现在虞姬面前。阿辛见着虞姬之时,不禁惊呼,“姑娘,今日天正热,您怎么穿这么厚?”
“……”情非得已。
“四夫人,热水备好了。”
院口突然出现的人,对着虞姬打了声招呼便担着几个大桶径直朝着屋中走去。半盏茶不到,便又离开菩提院。
被这来去如风的人一刺激,虞姬瞬间便从一夜的温存之中清醒过来。
“如影大人,多谢您将阿辛替妾身送来。”
如影投向虞姬一眼默视,随之便消失在菩提院。
“姑娘,这人好生奇怪。”
“是啊,好奇怪。”
那一张银色面具,那银色面具之下的双眸,好奇怪。
当阿辛此后虞姬沐浴之时,看着虞姬满身的青紫,便也明白了虞姬为何穿得那么严实。
轻轻替浴桶之中的虞姬揉搓着身子,阿辛不禁垂首轻掉泪,“那楚王简直就是禽~兽,竟然将姑娘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委屈姑娘了。”
虞姬虽然认为这只是阿辛的武断,但是却不知如何还口。若是替曹子衿辩解,阿辛定是又要胡思乱想。
“阿辛,谁送你到楚王府的?”
“阿辛一直在叶少臻那里。今晨那个冷冰冰的面具男突然去了叶少臻那里把我接了回来。姑娘可能不知道,那欧阳诺,前不久因病被接回了定安侯府,说是养病,不过看叶少臻的态度,不久就要休了她。当初那么对姑娘,也真是自取其辱。”
“你对欧阳诺意见很大?”
“这倒不是,只是她想伤姑娘,阿辛早就想收拾她了。不过她浑身是毒,想了想,为了她死,不值得,也就忍下来了。”
“欧阳诺的毒,当真是从芙蓉城学来的?”
“当初阿华的调查是这样说的。”
“那她也算个奇女子了,竟然能够从芙蓉城活着出来,还回到玄都嫁了人。”
“上次被姑娘一吓,估计她也蹦达不了多久了。倒是姑娘,咱们现在在楚王府了,可得想机会尽快拿到楚王的东西离开,不然,说不准那楚王又要怎么折腾姑娘了。”
看着阿辛那一脸的气愤,虞姬不免伸手捏捏那鼓起的小脸,“这么久没见阿棕,想他了吧?”
听得虞姬提到阿棕,阿辛面色忽地一愣,“他都不想我干嘛要想?”
“……”
待泡澡泡够了味儿,虞姬便由着阿辛服侍换了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褙子装,去往桃院给姚绾这正派王妃请安。
“啧啧……这得了新宠的人就是不一样,咱们都回程了才来。”
方筠儿的酸言酸语,从来入不得虞姬的耳,就算此刻自己比她地位低,也不见得该受她的气。既然自己是得宠的人,也该有点儿得宠的样子才行。
“方侧妃这话,倒是怪王爷的不是了?”
“哟……虞姬妹妹还真是不同一般啊,竟然这么就将王爷搬出来了。”
“虞姬这是以王爷为豪,方侧妃难道有意见?”
“啐……好心提醒你一句,里头那正主可不是好惹的,小心她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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