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虎在旁边插了一句话:“除非你跟庞劲东结婚,那么就可以和庞劲东共同拥有这些股权!”看到大家纷纷投过来惊乍的目光,金头虎撇了撇嘴,又说:“前两天看了一个法制节目,知道了一些《婚姻法》上的东西!”
“金头虎说得没错!”林佩雯一边微微点着头,一边缓缓的告诉陈冰晗:“但是,我作为庞劲东的合伙人,坚决反对他和你结婚!”
“你胡说什么呢?”陈冰晗被气得差一点哭出来,跳着脚质问道:“就算你是合伙人,也没资格干涉人家的婚姻!”
林佩雯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但是胡搅蛮缠从来都是她的强项:“我还就是干涉了!怎么的?你要打我吗?”
看着像斗鸡一般的两个女孩,庞劲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还打麻将吗?”
“当然打,不过必须和我一起打!”既然刚才已经拿出了江湖作风,林佩雯觉得就像处理帮派争端一样,也应该采用一些恩威并施的办法,于是缓和了口气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的麻将水平比较高,可以帮助庞劲东好好的打!”
陈冰晗噘起了小嘴说:“我打的也很好!”
“这样吧……”林佩雯眼珠一转,提出了折中方案:“咱们两个轮流陪他打,我先打两圈,然后换你!”
见林佩雯已经做出让步,陈冰晗没有理由坚持下去,只得不太情愿的同意了:“好吧……”
“那就开始吧!”林佩雯说罢将两张病人在床上吃饭用的活动桌并到一起,然后将麻将在上面铺了开来,准备大展一番拳脚。
为了给庞劲东和陈冰晗创造二人世界,唐传江和廖承豪刚才溜出去抽烟了,被金头虎叫回来之后也坐了下来。
这三个人分别打三家,林佩雯和陈冰晗则依偎到庞劲东两侧,准备轮流上阵。
看着麻将“稀里哗啦”的在自己身体上方洗好,接着被林佩雯的柔荑轻巧的摆成了一排,庞劲*然说:“还是别玩了!”
林佩雯听到这句话,顿感大失所望:“为什么?”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根本不会打麻将!”
同一时间,在一条旧城区的狭窄老街上,踯躅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
他缓缓的走到一个早餐摊前,沙哑着嗓子说:“给我来一份豆浆,两根油条!”
这个男人的实际年龄根本没有这样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苍老,满面的皱纹如久旱土地上的沟壑,半白的头发仿若覆盖了一层霜雪,这些都是老年人才有的特征。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男人,都只是当作普通的退休老人,正无所事事的打发着所剩不多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他是叱咤一时的江海帮老大刘大江。
刘大江掏钱付给摊主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一张二十元的钞票,正要躬身捡起来,一个身影飞快跳了过来,在他之前将那张钱捡起来。
“谢谢!”刘大江平静的说罢,向对方伸过手去。
“谢什么谢?”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剃着很短的卡尺头,裤子和上衣都非常紧,满脸的痞子相。
刘大江的语气依然很平静:“谢谢你把钱还给我!”
“谁证明这是你的钱?”小青年圆瞪着眼睛,狂妄的看着刘大江:“明明是老子掉出来的!”
“那就是我记错了!”刘大江微微一笑,不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在刘大江的身后传来那个小青年对自己同伴的说笑声:“操!再特么敢废话,废了他这个老B养的!”
这是一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徐混,刘大江在过去几乎不会正眼去看他们,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对他们屈服。
因为刘大江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手下可供指使,就如没了牙的豺狼一般。
刘大江在往日里很少有单独出门的时候,无论去什么地方必定是前簇后拥。
但在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大接连被庞劲东除掉之后,其余的小弟纷纷作鸟兽散,或是上岸转行,或是投靠其他帮派,只留下刘大江一个孤家寡人。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回想起自己往日威风八面的样子,刘大江不由得如此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