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斗篷人的手机里?”何玄卿望着屏幕里的自己,惶惑的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我是你的未来,手机不是斗篷人的,是我的。我是何博士,一名考古学家,来自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但我在这部手机里记录了很多关于我的资料。请先看下面一段视频!”画面的何博士的回答很机械呆板,显然是提前录制的。
紧接他的自我介绍,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一段不停抖动的模糊画面,画面是在剧烈抖动的一个小型飞行器的舱内,里面很拥挤,里面的两个人都穿着古怪的绿色连体衣,将整个人完美的密封封闭在里面,一个是体型结实的男性,另一个是身材苗条,体型凹凸的女性,画面声音很嘈杂,他们似乎在争吵什么,显然飞行器发生了事故,随时都可能坠落。。。。。。
驾驶飞行器的男子突然按下了逃生按钮,舱顶瞬间开启,两个人双双弹了上去,那位女生腾空弹出,男子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着,又被硬生生的扯回了原位,紧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破,画面顿时一片空白。。。。。。
何博士再次出现在屏幕:“在一次探寻消失的华夏文明的考古行动中,我们乘坐的飞行器在东方大陆上空,遭到来自城堡的袭击,我的搭档聂博士成功弹出座舱,而我忙中出错,被安全带挂住了一只脚,没有及时弹出,跟飞起器一起爆炸,整个身体在爆炸中分解,死在了那场空难之中。”
“你说你早已死于空难?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何玄卿更加惶惑茫然起来。
何博士接下来讲的故事更加诡异,更加离奇,将陆无名,何玄卿拉入了一段古老而诡异的旅程:
深夜,古镇,清冷的街巷徘徊着阵阵阴风。
一座简陋的高墙小院内,阴风恻恻,一盏幽暗的灯光正在简易的灵棚内摇曳。。。。。。
那盏灯搁在一个雕琢精细的楠木棺材之上,是为死者点燃的一盏长明灯,指引死者灵魂的长明灯。
整个院落很简陋,灵棚也搭的很简陋,唯独这一具棺材很贵重,是一具只有顶级富豪才能够享用的奢侈品。
一个普通人家的死者怎么会享用如此高贵的一具棺材?
因为死者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专门替死者量身定制棺材的棺材铺老板郑大头,远近闻名的一代棺王郑大头。他的棺材铺虽然开在一个荒凉的小镇,而他的名声却远播江湖之外,连千里之外的富豪大商,都会不远千里从他这里订购身后之物。
一个一辈子替别人安排身后归宿的人,自然会替自己量身定制一副躺着舒服惬意的好归宿。他为自己定制的棺材与普通棺材相比多了一些怪异,短了几分,头部也大了几分,正好安放他这个头大身材小的躯壳。
这一具大头棺摆在灵棚里,比起普通棺材,又多了几分诡异,说不出的诡异!
空荡荡的灵堂内,一个美艳的少妇抱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正呜呜咽咽的哭泣着,一身宽大的白布孝衣,挡不住她那一具苗条而饱满的身材,裹在里面的躯体散发出一种挡不住的风情。
头大身短,一副怪像的郑大,一个年过四十的职业棺材制作人。居然娶了一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女人,这让整个古镇的居民们很是震撼议论了很久!
何夫人本是一名流落江湖的卖唱女子,跟着瞎眼老爹靠沿街卖唱为生。途径这座小镇,老瞎子突然一场暴病,客死他乡,留下孤零零一个年轻女孩,为了替老爹办丧事,不得不选择了卖身葬父。
本镇虽然也有几个富豪看着女孩眼馋,可这事太晦气,怕伤了自家风水,不敢出手。
而郑大头利用自家的行业优势,用一具上等的棺木掩埋了老瞎子,换回了一个绝色的美人儿,从此过上了家有美人的温馨生活。
郑家干的是特殊行业,前面是店,后面是居所,也是作坊,一般人不敢靠近他家居住,周围住着的都是同一产业的上下游从业人员,都是些开纸货店的,寿衣店之类店铺的同行,一到夜里,周围更是格外的冷清。
自从漂亮的郑夫人进门,给这一带死气沉沉的夜晚,增添了无限精彩。
每天深夜,替死人干了一天活的郑大,开始替活人干活,而且干的格外卖力,美艳的郑夫人也喊叫得格外卖力,死气沉沉的地方顿时弥漫了一股浓浓的风骚味道。
自从有了家口,郑大头起的更早,收工也更晚,一个人一旦开始养家活口,生存的压力变陡然沉重了很多。
白天幸苦,晚上也辛苦,邻居们渐渐发现郑大头的头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消瘦下去,而他女人的肚子却一天天的鼓起来。
怀胎八月,郑夫人替郑大头产下了一个儿子,郑家喜添新丁,从此消停了一段时间。
孩子满月后,郑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动静,半夜不是郑夫人嚎叫,就是新生的孩子啼哭,住在周围的邻居们被折腾得鸡犬不宁!
日子在不断的折腾惊扰中,一天天的过着。
突然有一天,深夜的郑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紧接便是女人,孝交替起伏的哭喊声。
见郑家出了事,邻居们纷纷跑去看热闹。
此刻的郑家已是一片凌乱,女人披了一件薄衣衫,抱着孩子缩在床角惊恐的哭喊着,骨瘦如柴的郑大头挺着一颗大头,赤身横在床上,已经没了人气。
人命关天,立刻有人报了案。
见本镇两位老眼昏花的捕头出现,郑夫人吓得不敢再哭喊,惊恐的看着两位官家代表。
经过一番询问,大致了解了郑大头的暴毙真相。
据郑夫人回忆,当晚郑大头收工很晚,胃口也特别好,吃了三张大饼,喝了三大碗粥,下着小菜喝了二两酒。
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上了床!
当时他脸泛红光,求欢的兴致也很高,上了床就搬倒了女人。
他是一个干活的粗人,无论做什么都很粗暴,粗暴的剥光了女人,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了状态,疯狂的推送起来。
一边推送,一边打着饱嗝,每动一下就会打一个饱嗝,酒后涨红的脸渐渐泛起了一层油光。
动作越来越急,喘息渐渐急促,突然一个饱嗝翻起来,卡在了咽喉,双目爆出,当场栽倒在床上,脑袋抽了几下,便僵硬不动了!
经验老到的老捕快听完女人的呈词,立刻上前将尸体拖至床边,摸了摸咽喉处,果然卡了东西。老捕快干枯的手捏着死者的脖子,使劲儿朝上一撸,卡在咽喉的异物被撸到了嘴里,却是一团还没有完全咀嚼烂的大饼,捕快伸出两个手指,掏出了黏糊糊的一大团。
“暴饮暴食,纵欲暴毙!”捕快甩了甩粘满白乎乎面浆的手指,替死者判断了死因,一脸得意的转身而去。
今天已是郑大头去世第三天,已经哭肿了眼睛的郑夫人,啼哭也不再卖力,开始盼着棺材里的死鬼赶紧下葬,这样哭下去,死鬼活不过来,自己的一双美目却已经浮肿。万一浮肿消不下去,将来一双烂眼怎么出去见人?
怀里的婴儿已熟睡,睡得格外的香甜,一双小小的拳头紧握,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惹人心疼的可爱摸样。
在他还不懂的悲伤的时候,一场人间悲剧已降临他身上,他的亲生父亲已离他远去,将他们母子二人丢在了这个世界上。
也许受压抑的悲伤气氛感染,院里居然卷起一阵阴风,头顶的天空多了一层浓黑的阴霾,遮蔽了晴朗如洗的星空。
“花儿,哥来看你了!”一个黑影突然从棺材后的阴影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