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庄严肃穆,鸦雀无声。
余墨枫一脸苍白的坐在被告席,面无表情,痴痴的望着对面的公诉人:一位端庄雅静,一身笔挺制服的检察官。
旁听席上座无虚席,除了被害人家属,大多数都是邀请来看热闹的“群众”,余墨枫的家人没有出现,他们对这个儿子已彻底失望,羞于面对公众,不想成为被人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宿舍的室友在老五的极力邀请下全部到齐,他替老五承担了伤害罪名,这位球队出身的兄弟很有义气,在他被父母抛弃,被社会抛弃,孤零零接受审判的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让他的心在这一刻不再孤单,多了一些温暖。
“被告余墨枫,你于本月14号下午16点左右,尾随受害人史冬梅进入工大教师公寓,对受害人施展强迫,虐待,最后致受害人坠楼身亡,上述的案件事实是否属实。”公诉人义正言辞的开始提出公诉,对于这种事实成立,证据确凿的案件只需简单几句,便陈诉完毕。
“我想说一句:不是我主动尾随,是她在引诱我。”余墨枫苍白的脸抽搐一下,冷冷的蹦出一句。
他拒绝了指派的律师,因为他不相信哪个律师会替他这个人人唾骂的变态杀人恶魔真心辩护,他决定自己替自己辩护,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自己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决不可以将命交给别人。
“她引诱你?你有什么凭据?”公诉人目光严肃的逼视着对面这个一脸苍白,面无血色的僵尸青年。
“大冷天上身穿了羽绒服,下面却裸露着一双大腿,而且裸露程度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极限。
这样一个骚货走着街上,除了我,相信在座旁听的男士们都会被这种超越承受极限的裸露引诱。
如果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在街头散步,我不知道会不会构成裸露罪,但她这种行为一定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行为!”余墨枫苍白的面色泛起一层变态的红晕,兴奋的侃侃而谈。
“被告,请你注意的言辞。对一个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话语权的受害女人进行人身攻击,是一种违反人性,道德沦丧的行为。
请问被告,什么叫裸露的承受极限?难道穿着性感就是你所谓的引诱?”同样作为女人,女检察官被余墨枫的无赖辩护激怒了,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制服掩盖下前胸不停的激烈起伏着。
“适当的裸露是一种美,过度的裸露就是一种引诱,一种蛊惑。裸露的承受极限就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一个尺度。
检察官女士现在一身制服,雪白的衬衫,领口的钮扣开得恰到好处,就是一种美,庄严大方的美,如果衬衫的钮扣再解开一颗,那就超越了可承受极限,就是一种对公众的诱惑,一种对公众的勾。”余墨枫侃侃而谈,对答如流,目光居然狠狠的逼视到女检察官露出白领外的雪白颈项,那一片雪白延伸到胸前凸起处嘎然而止,隐没在雪白的衬衣里。
旁听席上的目光居然齐刷刷的被余墨枫误导,全部落在了那位检察官的前胸部位。
女检察官脸一红,下意识的伸手整理了一下白衬衣衣领,目光转向了主审的法官,笔直端坐的姿势顿时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被告,法庭是一个严肃的地方,请你不要胡搅蛮缠。”法官严厉的斥责侃侃而谈的余墨枫。
余墨枫缓缓的弯下了刚刚挺直的腰,默默的低下了头。
“法官同志,这是被告遗留在作案现场的作案工具,残忍杀害受害人的凶器,上面有被害人的血迹,还有被告留在上面的指纹。”检察官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开始当庭晒证据。
执勤法警呈上一把残留着血迹的手术刀,余墨枫遗留在老师宿舍的手术刀。
“它不是凶器,它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工具。”余墨枫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冒了一句。
“不错,它是一把手术刀,在一个充满爱心的医疗工作者手里,的确是一把救死扶伤的工具。
可是它落在一个变态杀人恶魔手里,就是一个残害生命的凶器。”检察官义正词严的驳回了余墨枫的狡辩。
“我没有残害生命,我只是替天行道,清理污染社会的生命垃圾。”余墨枫缓缓抬头,一双眼神逼视着对面的女检察官,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
女检察官急忙将目光移开,脊背后突然冒起一丝凉飕飕的感觉,饱满的额头渗透出一丝细汗。
“被告,请注意的你的言辞。”法官再一次严厉的提醒余墨枫。
“作为一位为人师表的大学教师,整天衣着暴露,在校园里勾搭诱惑纯洁青年,难道她的行为不该被唾弃么?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清理了这个校园垃圾,还会有多少纯洁青年毁在他手里?”余墨枫情绪再次激动,居然从被告席站起来,目光狠狠的逼视着对面的女检察官,眼球里泛起了丝丝血红。
“将被告带下去,休庭10分钟,10分钟后宣判本案。”法官立刻示意法警上前制止了余墨枫的过激表现,将他带离了现场。
余墨枫并没有反抗,乖乖的被左右架起来离开了被告席,临走一刻,他缓缓回头,冲着那位美女检察官再一次诡秘的笑了。
那位女检察官这一刻早已是面色苍白,目光虽然尽量回避着余墨枫,还是不自觉的捕捉到了余墨枫留给她的这个诡秘笑容。
她全身皮肤一阵隐隐作痛,脑袋里立刻浮现出那一晚美女老师经历的悲惨场面,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彻底铲除这个祸根。
如果不斩草除根,他终究会有一天会回来报复自己。他残杀校园女教师的手段一定会一丝不差的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必须是死刑,立刻执行!
绝不可以让他死缓,等他缓过来自己就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很难看——赤身横尸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