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深吸一口气,“本来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但你现在这样,如果不让你在清醒一下,恐怕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当中缘由了。”

“你给本宫听清楚,”婉贵妃加重语气,“姜月骑不仅是女贞国的王爷,同时他也是你皇祖母一开始认定的皇位继承人,在官员中声望远大于你母皇,也得民心。这么多年来,你母皇之所以能稳坐女皇的位置,一是因为她的能力摆在那里,姜月骑的辅佐;二是因为姜月骑从来没有想过当得到那个位置,否则十几年前,就是她当女皇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痛失爱子无心继承,再加上又不愿意再生,所以无所谓地不地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的儿子找回来了,看起来还聪明得大有前途。所以,他大张旗鼓的召开接风宴,一向众人宣告她的孩子回来了,而是为她的儿子打人情基础。”

婉贵妃食指点在姜红玲的鼻尖上,“你明不明白,你的地位从姜兮竹确定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姜红玲脑海中闪过接风宴里那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男孩,他是来跟她抢位置的?

“可他是男的!”

婉贵妃起身向外,“男孩又怎样?女贞国虽然是女人为尊的国家,但是女贞国国法上那条规定说男孩不得继承的,相反,在女贞国历史上任然有过数位男子皇上,在女贞国皇上这的位置,是有能力的人说了算。”

“当然,本宫也可以听从你的心愿让你住在这里,你也尽可以甩手做一个要爱情不要皇位的女贞国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十年以后呢,没有了你母皇做后盾的女贞国尊贵的公主,你还拿什么跟人家争?”

犹如晴天如雷,姜红玲被劈的身心俱凉。

她不顾女子矜持的颜面,一味地追在龙悠寒的身后,不就是自持她的母皇是一国的皇上?不就是因为她的身份让他顾忌会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直言拒绝?

可是,如果有朝一日,这身份没有了呢?那她还拿什么跟人争?尤其是哪个已经是夏凰国郡主的欧阳兮月?

姜红玲看向门外,婉贵妃正在那里背身相待。

她深呼吸三次,才优雅起身。她的东西除非她不要,否则谁抢也抢不走。

无论是姜兮竹,还是欧阳兮月!

夏凰国朝廷处理事务的府邸。

欧阳兮月回来工作。她气场在强大,也打不过官家,而且这份工作牵连着太多他所关心的人,她不能半途而废。

但是,那份书信她绝对不签。她宁可不要朝廷的俸禄,来推进这项计划的发展,也不愿意自己单方面被那些官员限制。

苏洵看着站在书桌前面拒绝盖章的欧阳兮月,表情很是无奈,“兮月,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俸禄什么的又不是重要的。”

欧阳兮月云淡风轻地笑,“哥,我说过从来不是俸禄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它上面明明要用我,态度却一点也不友好。”

苏洵强调,“不是对你不友好,而是,作为一个朝廷机构,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尊贵地位,他不可能像商人一样,谈笑间决定合作,你要试着接受你所不喜欢的工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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