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琴无奈,觉得跟金鑫是说不清楚了。.
金鑫看着她那个样子,笑道:“好了,大概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不打趣你了。”
“……”子琴叹息。
“乱世的生意不好做,接下来恐怕有不少要头疼的事呢。”
听着金鑫的话,子琴正色:“嗯,夫人说的是。”
一语成谶,三天后,生意上果然出了点事情。
金鑫原本让人运到江南的一批货让人中途给劫了。
这笔生意价值不菲,若是货没了,金鑫自己的损失不说,还要给对方不少补偿金。
所以,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金鑫就到了安排的镖局去。
这个镖局是金鑫一向合作的镖局,镖局的当家赵仁和和金鑫也是十分相熟了,每次金鑫交给他镖局里的货都非常安全,就算中途有点小波折,最后还是稳妥地送到了地方,这还是第一次出事情。
“夫人,眼下时局动荡,江湖上也不太平,草寇匪帮多了,虽然我早有准备,多派了人手,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对不住!”
金鑫一到镖局,就看到赵仁和亲自出门来迎,拱手张口就是先致歉。
金鑫面色倒还算平静,“赵当家也不要太自责了。这次赵当家想必也损失了不少。”
“派出去的镖师没了大半,其他都受了重伤,刚刚才安置好了他们。”赵仁和叹道。
金鑫看了他一眼,转头吩咐:“子琴,回头准备些东西,帮着赵当家打点下。”
赵仁和当即说道:“诶诶,这怎么行呢?夫人,这趟镖是我们没运好,我镖局里的损失,自是我自己来负责,哪里能让你破费呢?”
“赵当家不必客气了,多多少少,大家都是为着我的货才搭上的性命的。”
“唉。夫人是心太善了。像我们干这行的,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指不准哪天命就没了。大家也都是做好觉悟才做的。我会妥善安置的,夫人这样,倒折煞我了。”
金鑫闻言,这才作罢。
下人此时奉上了茶水。
赵仁和请她喝茶,接着说道:“倒是夫人的那批货……”
“赵当家,没有办法查到下落吗?”金鑫看着他,说道:“实不相瞒,这次的货非比寻常,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完好地找回来,否则……”
“夫人放心,之前既已谈妥了,签了押镖的条款,我们自然是会负责到底的,若是没能找回货,我们镖局也会赔付两倍的损失。.”
金鑫道:“最好还是能找回来吧。”
“那是自然。”赵仁和严肃地说道:“毕竟,真让我们赔付的话,我们镖局只怕是要关门了。”
说着,赵仁和还笑了下,那笑怎么看都有点牵强。
金鑫说道:“那就辛苦赵当家了。”
“夫人你放心,夫人的货非比寻,只怕劫匪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脱手出去,给我们三个月,三个月内,我们一定会找到下落。如若不然,定会依照条款赔付损失。”
金鑫点头笑道:“好的,赵当家既然做此承诺,我便依赵当家所言。为期三月,静候佳音了。”
“好。赵某人必当言出必行!”
金鑫笑笑。
和子琴两个人离开了镖局,又到几家店面去看了看,便直接回了闲乐居。
这次货物被劫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赵门镖局去处理,金鑫只坐在家里等着消息就好,也就没再去管,只是让子琴留心跟踪着事情的进展,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帮一帮。
眼看着,就要到过年的时候了。
在这个时代里的春节并不叫春节,而是有个略微不同的称呼,叫做春元节。
意思倒是相同的,就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月尹是个大国,不像其他的国家,要么内乱不停,要么就是外患缠扰,太平盛世的月尹每年都能将春元节过得很尽兴,然而,目前的月尹内忧外患,这春元节过得虽还算热闹,却也多少有点冷清。饶是月城这样天子脚下的都城,也少了许多的年味。
只要出去,就能看到街上越来越多或坐或躺或走的衣衫褴褛的难民,那都是从战火纷飞的地带逃亡到这里来的,个个瘦骨嶙峋,衣不蔽体的,凄怆饥黄的脸色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同情。
原本,他们该是在自己的家园里,和亲人共度佳节的。
而现在,却是如此凄凉景况,甚至有的人或许还刚刚承受着失去家人的痛楚。
金鑫本来带着人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看到街边的这些难民,动了恻隐之心。
“子琴,这些人到了这里,都没人管他们吗?”
子琴探头看了眼,说道:“是啊。起初还不见多,这几日,人是越来越多了。也没见有人来管。”
“这月城的府尹在做什么呢?”
金鑫皱眉,才说着,就看到有两队官兵从街头跑了过来,粗鲁地将街边的难民生拉硬扯地聚集在了一起,就看到带头的官兵在那说着:“你们,都听好了,现在赶上过节了,你们这一个个地都堵在这城里也不好,上头吩咐了,在外面给你们搭了草棚,你们到城外去待一段时间,接下来会有好的安排的!”
有难民就问了:“那,有吃的吗?”
“有了有了,早中晚,有粥喝,每人一碗。垫垫肚子就好,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国库也没那么多钱。”
“有厚的衣服穿吗……”
“要求怎么那么多呢!快快,都给我出去,排队,一个接一个,往那边走!”
……
有人反抗起来了,但是,还是抵不过,被官兵们威吓着出去了。
月城内的百姓在那看着,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金鑫的马车就停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子琴,回头让人好好打探一下,看看城外到底是怎么样个情况。”
“是,夫人。”
第二天,子琴就打探清楚了。
“夫人,那地方真不是让人待的,现在天气这么冷,还下大雪,城外搭的草棚就跟凉棚似的,一点都不避寒,也没发衣物,所有人都挤成了一堆来御寒,但是,就那么一晚上,很多人多冻伤了!至于吃的,从昨天开始,真就每顿一人一小碗粥,不够垫肚子的。”
子琴说着,脸色很是难看,显然是看不过去了。
金鑫听得脸色也是沉下来了:“哪里能这样弄法?这事到底是谁安排做的?”
“新上任的月城府尹,就刘据,是郑国舅的门生。似乎有些才学,但是为人自私自利,并无仁爱之心,很是刻薄,并且喜爱酷吏,动不动就对人用刑。”
金鑫眉头皱得更紧:“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做月城的府尹,白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