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夫人。”
金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脑袋一阵晕眩。
子琴见状,忙扶住了她:“夫人,小心!”
金鑫捂着发疼的脑仁,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子琴的脸,问道:“子琴,真的是你?不是在做梦?”
子琴看着金鑫,几乎要掉眼泪了一般,笑道:“夫人,真的是我。夫人,你不是在做梦。你回来了,现在,是在闲乐居,夫人的卧室里。”
金鑫怔怔然地看着子琴,脸上还有点难以置信:“在闲乐居?我不是应该在府衙吗?”
说起那个地方,金鑫便想起了刘据,和那些衙役,心中一阵嫌恶,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许多。
子琴看着,说道:“夫人,你出来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把你抓拿走了!”
金鑫不解地看着子琴,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又笑了:“呵。肯定是在做梦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解决了。”
言落,她便向后又要躺回去的样子。
子琴见了,忙说道:“夫人,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金鑫的动作一顿,再次看向了子琴,没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子琴看着金鑫,郑重地说道:“夫人,你要不信,你可以捏我!”
金鑫笑了:“傻瓜,要捏也是捏自己。”
金鑫说着,很不以为意地抬手便掐了自己的脸,马上的,便“嘶”的一声叫了出来,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脸颊的疼痛那样深刻,让她不能忽视。
金鑫人一下子呆在那里。她知道,真的不是在做梦。
子琴静静地看着她,刚刚她那样掐自己,子琴看着,都替她疼得厉害,从来也是喜怒少形于色的子琴,此时竟也禁不住地眼角泛着泪光,她忙手足无措地问着金鑫:“夫人,你还好吧?疼得厉害吧?”
金鑫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子琴,问道:“拿面镜子过来。”
她现在全身都疼,不想动弹。
子琴闻言,愣了下,劝道:“夫人,还是,不要看了吧?”
金鑫笑了下:“我现在的样子,很惨不忍睹吧?”
“……”
“这样,我就更要看了。去。拿面镜子过来。”
子琴看到她眼中的坚持,知道说不过,只好叹了口气,过去,从梳妆台那里取了面镜子,拿过来。
金鑫接过,照着。
看到镜子里,那张红肿淤青的,嘴角还破皮的脸,她心里一阵惊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觉得自己肯定伤得很严重,却也没想到,竟然伤得这样的重!
这,除了那双眼睛,哪里还认得出这是自己的脸?!
金鑫静静地看着镜中的那张脸,仿佛,还处在公堂上时那般,脸上,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押着被打着的触感,那样的尖锐,让人难以忘记!
冷光一点点地浮上了眼眸,寒意逼人。
她紧紧地抓着手中的镜子,几乎要把它捏碎了一般,眼中寒光凛凛。
“子琴,我是怎么出来的?”
金鑫冷冷地问着身边的子琴。
子琴看着金鑫,说道:“房家大家主出面救的夫人。”
“房家大家主?”子琴错愕,看向子琴:“怎么,难道是那个房家?”
子琴点头。
“房子均?”
“嗯。”
“你怎么找到的他?”金鑫当然知道房子均这个人,也知道房子均不会无缘无故主动地帮自己,还那样的及时,定然是子琴去找的人。
子琴看着金鑫,顿了顿,说道:“夫人,昨天我去求了何大人帮忙,但是何大人没什么把握,我出来后很不放心,便想着去华云馆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几个大人物。其中一个,就是房家大家主房子均。”
一听子琴提起华云馆,金鑫便反应过来了:“怎么,他难道和云熹相识?”
“没错。而且很熟识的样子。原来,乔夫人在月城的朋友,就是他。不止是他,当时还有丐帮少帮主游少龙,和巨儒世家的公子傅柏年。据小白所说,他们每年都会带着家里人一起在华云馆聚,一块守夜过节。我昨天去的时候,正好他们大家都在。”
金鑫听着子琴的话,静了下来。
子琴见她这样的反应,有些不解:“夫人,怎么了?”
金鑫静了良久,才说道:“没什么,只是想着,云熹认识的人,果然都不是寻常人。这几个,每一个都不简单。”
“是啊。我当时看到,也是惊了一把。”
子琴说着,又笑了:“不过幸亏是这样,否则,怎么有能耐帮夫人你脱困呢?”
金鑫看着子琴笑着的样子,也微微一笑,不小心扯疼了嘴角,皱了下眉头。
子琴见了,心疼道:“抱歉,夫人,到底还是让你受了罪。”
金鑫说道:“不必抱歉。你的动作已经算快了的。若是再晚点,才是真的受罪。我就是没想到,那个刘据竟然那么大胆,这么早就对我下狠手!”
提起刘据此人,金鑫的眼中便闪过一抹狠光。
子琴也是满脸愤恨,说道:“是啊,他可真是够大胆的。夫人,我们不能就这样轻饶了他!一定要让他吃苦头!”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跟着房子均底下的人赶到公堂上时,看到金鑫满脸是伤地晕倒在地上的样子,想起来,便觉得心痛。若是将军看到了,指不准还气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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