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小兄弟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是来看看你的。”
“看我?”
宗择闽伸手指着鼻子,脸色有些不解的道:“看我做什么!?”
闻言,罗绮微眨了眨眼,便用平淡的语气,道:“看你今天在不在啊。”
闻言,宗择闽沉默了一会儿,便更为不解的道:“我在,那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哦。”
罗绮朝宗择闽略点了点头,便有意的加重了语气,伸手指着那名之前发过言,姓郑的男性科研人员,沉声道:“宗老头,这家伙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那金色的火焰,真的会随着平台移动吗?”
闻言,宗择闽愣了一下,便迅速的点了点头,然后很实诚的道:“是啊,这是我们在昨天夜里很偶然才发现的。”
“哦。”
罗绮放下了指着男性科研人员的手,转头看向了玻璃桌上那放置金色火焰的透明盒子的底部,就看到了一个镶装在一块正方形的玻璃内,直径只有半米来长,通体晶莹闪亮的圆形物体。
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圆柱形平台,罗绮沉思了会儿而,便再次朝着宗择闽问道:“那个圆柱形平台是用什么造的?是不是和那房间一样使用了怪物筋骨,你们又是以什么办法将那圆柱形平台给截断的?”
闻言,宗择闽的双眸立刻就有些游移,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兄弟啊,爷爷我也不骗你,那圆柱形平台是用怪物的脊髓造的,至于我们怎么把它截断的,这个,这个,这个我还真不能说,呵呵。”
宗择闽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就闭上了嘴,他有些误会罗绮了,事实上罗绮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平台的构造材料,至于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圆柱形平台给斩断的,罗绮根本就没怎么关心。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团火焰莫非与那些怪物有关系?”
罗绮微蹙起了眉头,看向了玻璃桌上,悬浮于透明盒子中的金色火焰,脸上隐现出担忧的神色。
他突然的回忆起了在那金光中见到的神鸟,也突然的想起了在那神鸟消失后出现的僧人,以及那随着僧人推出手掌所碾压向他的强大威压。
那一刻,昨日面对威压的那种感觉再次充斥到了罗绮的心间,冰冷的汗水很快就覆满了罗绮的额头,然后顺着其光滑的额头滑落,淌过罗绮的整个脸庞,罗绮的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不过,就在下一刻其身体的颤抖就被其用坚定的意志给安抚了下来。
“宗老头。”
安抚下了身体颤抖同时也平复了心中的恐惧,满脸冷汗却因为防护服的关系而没法去擦拭的罗绮,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朝着宗择闽道:“除了移动这团火焰外,你们还发现了什么吗?”
闻言,宗择闽微抿了抿嘴,然后就摇了摇头,并满含着遗憾的道:“没有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了,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团物质邪的很啊,我们这里每个人昨天夜里都没有休息,并尝试了很多种的方法,但任何实验器材都无法接近这团物质,没错,是接近还不是接触,所有检测器材都会在接近到距其十毫米的距离上就遇到很强的阻力,为了突破那阻力我们做了无数次的实验,但这些实验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就连用怪物牙齿做成钻头,硬度足可以切断复合钢的钻机对此都毫无办法,我们是真的没辙了啊!便只能把这团物质置放到这里,唉!!”
宗择闽长叹了一声,满脸都是萧索和无奈。
透过防护服,观察着宗择闽那双浑浊的双眸中满溢着的疲倦神色,以及在其双眼下那两个漆黑泛蓝的眼袋,罗绮知道宗老头并没有说谎,便也跟着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此时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的罗绮,已经准备要离开了。
“宗老头,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闻言,宗择闽点了点头,很是高兴的道:“小兄弟要是想来,随时我都是欢迎啊,呃,对了,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人事先通知我呢?”
罗绮微扯了扯嘴角,又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哦,是这样的,我看替你守门的那四个人实在是太辛苦了,于心不忍之下,我就让他们睡了一会儿。”
“嗯?”
宗择闽沉默着用露出狐疑之色的眼神打量了会儿罗绮,最后却没有开口追问,而是很干脆的道:“那好吧,待会我派人去把他们换下来。”
闻言,罗绮有些狡黠的翘起了嘴角,然后朝宗择闽摆了摆手,便转身朝着实验室的门口走去,一路上那些科研人员都很自动的为罗绮让开了条路。
罗绮走出这个楼层的路很顺利,一路上没有人阻拦他,一路上也没有人询问他,直到当罗绮都回到了医院时,被其摔晕的牛壮被几名科研人员给抬进了电梯,当罗绮看望完杜丽和李元纲然后四处溜达时牛壮才被送到了医院,而当罗绮终于回到了其那已经被人打扫干净并换上了新家具的病房时,牛壮才终于被诊断出了脑淤血并被抬进了手术室。
……
时间渐渐的流逝,夕阳西下,短暂的黄昏后,夜色逐渐的笼罩了一切,被漆黑夜色浸黑的雪,飘然的从云中坠落。
落地的雪声很轻,却很密,轻柔的就好像是春时的雨,而这样柔软的声音却让一个人睁开了双眼。
“下雨了?”
钱玉坤双眼发直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上,正散放着柔和光芒的吊灯,不断的蠕动着嘴唇,轻声的再次道:“下雨了吗?”
“不是雨。”
一道有气无力,颇显柔绵的声音,突然响在了钱玉坤的耳畔,那道声音钱玉坤很熟悉,那是慧根的声音。
钱玉坤侧转过头,觅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坐在其的病床旁,正面露微笑的注视着他的慧根,然后,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便又在钱玉坤的E耳畔响起。
“是雪,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