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做成被人灭口状,将这个放在尸体旁边。最后一把火将兰芳苑给烧了。”南宫剡字斟句酌的仔细说着,从衣袖中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一枚翠绿的扳指,递给了白暮幽。
听闻主人要杀了兰芳苑的俪娘,白暮幽心中升起了阵阵的恐惧,抬起惊骇的眼眸,望了一眼面前的南宫剡,却遇到他阴冷瘆人的眸子,骇得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低下头来应了一声:“是。”
见到白暮幽行远了,南宫剡轻扯了下妖冶迷人的唇角儿,柔媚的红唇弯成一道迷人的弧线,微微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若有似无的低声呢喃着,眼神中却是瘆人的暴戾、冰冷:“想让我替你卖命,你可得有这个本事,不管事成与否,你都当不成大权独揽的摄政王,肖广奕,你可知道你在和谁玩?”
......
一身浅杏色腊梅绣纹冬衣的若笙,坐在窗前的红木圆桌旁,一样儿一样儿的将樟木箱中的物品,摆到了圆桌儿上。
布袋中的路引,宜阳长公主的兰花蝶舞白玉牌,郭神医的亲笔信,行医的用具,平日里常背着的医药箱,册封医官的文书,防身用的箭囊,楚珩给与她的楚家玉佩,还有义勇候留给下的匕首,只是少了上面的长虹宝石。
若笙随手拾起了他们在磐城街头购买的木雕,心头泛起了阵阵的酸楚。抬起眼帘望了一眼那早已架在一旁的古琴‘毋忘’,经由的往事又历历在目的浮现了出来。
毋忘,毋忘,勿要相忘,而如今却已不得不,两两相忘了!
若笙伸出白皙凝脂的玉腕,望着腕上那只剔透晶莹的玉镯,心头却是无限的怅然。
磐城的一日,好似做了一场绚丽华美,而又感人至深的梦,历历在目的宛如昨日发生的一般。他声声如誓言般的告白与祈求,使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层层顾虑与介怀,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融入了他的生活,也开启了她尘封已久的心。
如今想来,为何心动得如此之易?为何不坚持自己的初衷?为何要对他充满期待?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事到如今,愿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当初太天真了!
右手握紧玉镯用力的往下脱,左手手背已被膈得通红,却也不能将它摘下,原来如今的割舍,也会这般的疼痛,为何当初将它戴上时,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呢?
白鹭移身上前,就见到小姐用力地扯着腕上的玉镯,玉手已然被扯出了红印儿,忧心的问了声:“小姐,您这是?”
“终归是要割舍的,如今却是这般的艰难,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若笙轻叹了一声,手上却未停歇,继续用力摘着玉镯。
白鹭沉闷的一声叹,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丝帕垫在了她泛着道道血印的手背上,穿过玉镯底部,绕在了她红肿的腕,左手紧紧捏住若笙的手背,右手用力一拉,就将玉镯滑了出来。
见玉镯滑出了手背,玉臂也终于恢复了自由,而心头却浮起了楚楚的疼,却比手背上的疼,剧烈了千万倍。
你自由了,你终于自由了,为何还要伤心?为何还要这般的心痛?这是为何?若笙不停的声声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