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当年还在山上的时候,师父也曾经替她治过体寒的毛病,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她只记得那一日的傍晚,师父少有的用悲喜难测的目光望向她。那目光,似乎怀着淡淡的悲戚,还有释然,她一直记了许久许久。
她这一不在意的回答却让黑夜中墨昀壑的目光暗了下来。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终于缓缓说道:“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华霜怔了怔。难道他这是在……避讳?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墨昀壑从来还怕过什么呀,怎么会把这一两句话放在心上。肯定是因为他觉得她花了那么多珍贵的药膳进补都没得疗效,心疼心堵着呢。华霜心里暗暗腹诽着。
墨昀壑的眼神愈发深幽。他的唇突然下移,最后在某一处停住,落在她的唇瓣上。
华霜整个人被他锢着,动弹不得,且也不想动,就任他厮磨了一阵。等他自己停住之后,她才稳了稳有些混乱的呼吸,然后听到他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
“我的妻子,以后必定都是用到最好。我一定会请天下名医来治好你,你的命便就是我的。我说你健康长寿,你就要一辈子陪着我,不论发生任何事,是人还是神,都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他有些混乱无逻辑的话语,就这样一字一句听进了华霜的心里。
原来,他介怀的,是一向坚强的她竟也有逃脱不了的病痛。还有她说的那些任他自己作为的话,难道他也在怕哪一天她的突然离去?
她的眼眶蓦地有些发酸。
她伸出纤弱的手臂,也牢牢抱住他,语气更显坚定:“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生命的尽头,或是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