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客厅见到慕辰逸的时候,他正站在一幅名家真迹面前欣赏墨宝,萧离随着唐珈叶进去,他听到响声转身,本想对唐珈叶说,他那里也有一副这位书法家的真迹,如果唐珈叶喜欢,他可以叫人送过来。
嘴边的话在见到萧离后,却说不出来,她今天真美,像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一样璀璨,耀眼,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她这么美过,一时间,他竟呆在那来,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唐珈叶轻咳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在正对门的一张檀木椅上坐下,“慕先生一早造访忆慈园,不知道所谓何事。”
慕辰逸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萧离的身上,不紧不慢的说,“想必萧离已经认祖归宗,我特地来接她回家。”
唐珈叶冷笑,“回家?进了唐家,她就是唐家的人,这里就是她的家,你还想让她回到哪个家?”
虽然在唐珈叶地盘,慕辰逸却不为所惧,“萧离既然已经跟我结婚,就是我慕家的人,我当然是带着她回慕家。”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说了,你们的婚姻我不承认,不要跟我说什么法律,在我这,我就是法律。”?
唐珈叶脾性强硬,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遇上比他强硬的人,只会以强制强。
“唐老你……”
慕辰逸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如果唐珈叶强留下萧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晚他走出忆慈园,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徘徊在忆慈园的外面,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知道萧离醒来了,知道他们相认了。、
晚饭的时候,听到萧离与唐珈叶欢声笑语,他也愉悦的上扬了唇角,同时又有几分失落,那个女人好像正在离他远去。
被唐珈叶洞穿了一切,萧离之于他,便失去了全部的意义,可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就是撇不开,放不下,他跟萧离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心机,最后成与不成,无论结果如何,他觉得他都能全身而退。
可是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某个直线好像出现了偏离,开始不受他控制。
昨晚,他与萧离只有一墙之隔,能听见她的笑声,能想象她喝醉的窘态,但是却看不见摸不着,那种感觉就像一朵开的十分美艳的花,近在咫尺,中间却隔了鸿沟,想要采撷,必会坠落万丈深渊一样。
深夜,直到不再听见她的声音,忆慈园渐渐熄灭了灯火,他才回了酒店,一晚上,他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很多事情,也想到了萧离,浑浑噩噩,模模糊糊,自己的思维变得浑浊而又迷茫。
“唐老,萧离是我的妻子,我带她走天经地义,请你讲讲道理。”慕辰逸可以任何人强硬或者怀柔,偏偏对唐珈叶没有一点办法。
“我就是不讲理,你走吧!”真正的狂拽总裁,不是慕辰逸,而是唐珈叶。
慕辰逸看了他一眼,略一沉思,“这样,我们问萧离,看她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愿意跟我回去?她已经是个成年人,我们尊重她的选择!”
唐珈叶跟慕辰逸的目光都聚集在萧离的身上,萧离真为难,选择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哪一方落败,都不是她想看见的。
她走到慕辰逸身边,轻声细语,“我刚跟爷爷相认,想多陪他几天,过几天,我就回N城,你在N城等我好了。”
她好容易才取得慕辰逸的信任,在计划没有完成之前,她不会跟他撕破脸。
唐珈叶得意的冷笑,慕辰逸的脸阴沉下来,过了半晌,他艰难的说,“那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转身想要离去,在门口停下,“萧离,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嗯,我不会忘的!”
萧离从来没有看见慕辰逸如此失落过,他的背影孤独而又寂寞,像极了以前的自己,她想起唐珈叶说过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苦笑了一下。
“怎么?舍不得了?”
萧离在唐珈叶身边坐下,她就是不明白,慕辰逸事业有成,人长的也不赖,唐珈叶为什对他为什么总是充满敌意?
“爷爷……你不喜欢慕辰逸?”
唐珈叶答的干脆,“嗯,不喜欢,心思太重,城府太深,这种人如果放在企业上,还算不错,如果给你做丈夫,共度一生,哼,差的太远。”
说到底,他不喜欢他,还是因为她。
萧离低着头笑而不语,在慕辰逸的问题上,她不想违背爷爷的意愿,但是努力了这么久,才得到慕辰逸的信任,要她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她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两者周全?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唐珈叶赶忙说,“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放弃大成,入赘唐家,从此不再插手商界的事,我就同意你们继续在一起。”
萧离惊诧的抬头,爷爷也太会有办法了,慕辰逸事业心那么重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他放弃苦心经营的事业?这哪里是办法,分明是刁难。
“如果她真的爱你,区区一个大成集团算什么?入赘我们唐家,照样不愁他吃喝!”
这话唐珈叶说的底气十足,萧离却觉得他异想天开,虽然不足以用血性来形容慕辰逸,但是让他放弃一切,终日不得事事,这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爷爷,你把我看的太重要了!”萧离苦笑,别说是慕辰逸,但凡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吧?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重要的,世界任何一个男人都值得为你这么做。”
唐珈叶威武霸气,不过那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世界上最亘古不变的恐怕就是亲情了,把最好的都留给孩子,孩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的,也只有亲人才会这么笃定。
两人正说着话,唐城看了一下时间,提醒唐珈叶说,“老爷,我们该动身了!”
唐珈叶嗯了一声,萧离见他要起来,赶忙过去搀扶住他,“爷爷今天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我们有事!”
萧离不解,按唐珈叶说的,现在还不能公开她的身份,身份不能公开,唐门的事务她便不能插手。
坐到低调的奔驰车上,萧离还在纳闷,爷爷这么招摇的带她出门,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
唐家又似乎感觉到她的所有所思,解释说,“我们要见的人是江南陆家,因为是世交,彼此的底细都清楚,做为江南四大家族,陆家虽然赶上不慕家与陆家风头强劲,但是是最有文化底蕴的家族,陆家过世的老太爷跟你老爷爷,早年的时候都酷爱书法,性情又都属于放浪不羁,所以甚是惺惺相惜,彼此尊为知音,这些年,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距离又相差甚远,来往就渐渐疏淡起来,但是我们唐陆两家每年仍会聚上一聚,对酒当歌,骑马射箭,以此来怀念先人的友谊。”
骑马射箭?对酒当歌?只是想想,就觉得充满了诗情画意般的雅致,对于这次的见面,萧离竟有些期待。
唐珈叶看她一眼,装着不经意实则故意的说,“陆家的独自陆钧学业有成,刚从美国回来,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好好聊聊。”
萧离没有体会出他深层的意思,高兴的应着,在H市她没什么朋友,郁闷的很,正好有同龄人可以交流。
车子在路上匀速行驶着,差不多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到达,萧离有些昏昏入睡,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缓缓的停下,唐城率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老爷小小姐,我们到了!”
萧离从车上下来,顿感清风阵阵,特别凉爽,环顾四周,周围竟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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