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容易有个两人世界,你别去烦心了。给,这是五十万,够你赚一个月的吧,换你两天,行不行?
谭晶晶已经钻到他的怀里,小鸟般偎依着。喻场上学者小沈阳的调儿,说起肉麻的情话,想调动她的情绪。
谭晶晶连连说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她越拒绝喻长生越有兴趣讲,还说有些当官的就喜欢同志恋,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能很不错吧,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同志热忱于此?
谭晶晶听了,惊讶地的瞪着眼睛,眼神恐怖,说你、你说什么呀?
喻局长被她的神情逗乐了,说你别紧张,我是异性恋患者,不是同性恋患者,要不然,等下我们再检验检验。
谭晶晶打了他一下,说你别贫嘴啦,刚才真吓了我一跳。
喻局长说,我是不满足,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要抓住一切美好时光,丰富也罢痛苦也罢,我都要,我觉得我能三天三夜不睡觉,和你爱爱。
谭晶晶掐了他一下,说三天三夜,你没累死我也累死了,刚才你说的公务员同志恋是怎么回事,我想听。
见她感兴趣,喻局长搂着她,说公务员嫖男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特别是当官的为什么喜欢嫖男人?这是因为他们的价值观发生了异化。权力是一个人地位、身份的象征,当一个人从无权到有权,从小权到大权,这种现实存在就会促使人的观念发生变化,就会情不自禁地以一种新的观念去重新审视自己过去的一切,就会对过去的感情世界产生不满、嫌弃、反感、鄙视,寻找其他东西来充实、弥补自己感情世界产生的空虚。爱人养了,嫌烦;二女包了,嫌累;女人嫖了,嫌不过瘾。而男人呢,这才令人刺激兴奋,因此在不遗余力的实践中,他们在填补空虚,寻找乐趣。只不过男人嫖过了,还嫖什么?人妖?飞禽?还是走兽?我们的想象是在贫乏,不知道他们不走寻常路的创新,还要给人什么样的惊奇。
回去之后,他们继续爱爱,知道傍晚时分。窗外天光渐渐地暗了,路灯也亮了,谭晶晶开始有些心神不定。喻局长屋里的一切不对她的心思,太富丽堂皇了,就连喻长生本人也很难安慰她。她只觉得烦躁,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家里发生了什么。她爬起来,说要回去看看店子。喻长生没有阻拦她。
谭晶晶急匆匆驱车回到家里,可家里居然没有人,连苗苗也不在。她很烦恼,拿出手机想打她母亲的手机。没想到手机黑屏,没有一点电了,早就停机。她手忙脚乱地换了电板,刚一开机,竟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金店座机昨天下午打来的。
谭晶晶驱车赶到金店,发现金店居然关着门,而且拉起了警戒线,旁边还有围观的人。金店发生了事情?她就是一慌,急忙过去。旁边的水果店王老板看见她,忙说谭老板,抢劫犯抓到了吗?你女儿情况怎么样?
谭晶晶听了,如堕雾里云堆,诧异地说,什么抢劫犯,什么我女儿情况?这两天我去外地买货去了。
王老板眼里满是惊讶,说你还不知道呀,你的金店被抢了,你的女儿住院了。
谭晶晶觉得脑前一黑,身子朝前倒。王老板眼疾手快,急忙搀住她,说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谭晶晶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极力稳住身子。周围的人见金店的老板来了,都朝这边张望,还有点朝这边走来。
这是报应,赚了昧良心的钱,是要遭报应的。听说这个女老板到处偷人,肯定是爱夫起内讧,找她报复的……一些不好的议论钻进谭晶晶的耳朵,让她更加难受。
谭晶晶匆忙离开,开着车径直去了医院。宋劲和殷丽娜正在门前交流情况,看见谭晶晶朝他们走过去,两个人有点吃惊,可谁也没有问她什么话。
谭晶晶走进病房看到了女儿。她的头被绷带包着,只露出一块小小的脸,还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样子很吓人。她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刺激,忽然哭了。她感觉到妈妈的手攀住了自己的肩膀,干脆像个小姑娘似地扑到她的怀里抽泣不止。
她哭得真伤心,情绪久久不能平静,谁也弄不清楚她在哭什么,说到底连她自己和不明白。后来,她总算平静下来,听她的母亲讲明了原委。她的金店遭抢匪抢了,丢失价值近四百万的金银珠宝饰物,苗苗被抢匪打了,幸亏伤得不重,只伤了皮肉,住两天院便没事了。
晚上,病房里就剩下宋劲和谭晶晶,两个人默默地坐着,盯着病中的苗苗。苗苗多么可怜,破碎的家庭没有带给她多少温情,钱多了又有什么用?宋劲一阵痉挛,眼泪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想到生活中的混乱,伤害和纠结,都是眼前这个自私的女人制造的,他用仇恨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沉默了许久,宋劲鼓起勇气,说我已经和丽娜商量好了,把苗苗接过来一起住,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什么?谭晶晶睥睨着,说你想夺走苗苗,门都没有。
宋劲冷笑一声,说谭晶晶,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当一个孩子的母亲吗?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居然到第二天才知道,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你已经被裕望迷住了心窍。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采取法律的手段。到时候,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抖露出来,就别怪我了。
宋劲这样说绝非威胁,两个人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当然知道她干的一些罪恶勾当。拨出萝卜带出泥,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要是在调查的时候,牵扯上喻长生,那问题更大了。
想到这些,谭晶晶没有反驳,说今晚上让我好好陪宝贝睡上一觉。说完,她脱掉外套,挨着苗苗躺了下去。默默地,宋劲坐在一旁,陪着她们母女。第二天早上,谭晶晶睁开眼睛,发现宋劲正侧着脸看着她。她没有动,也静静地看着他,两双眼睛里都没有什么表情,可什么东西又都包含。
毕竟近快八年了,他们彼此相爱过,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可是,现在却是形成陌路,谭晶晶心头一阵阵刺痛,简直无法忍受。她挪动身子,下了病铺,蹲到宋劲的面前,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呢喃着,说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宋劲,你别夺走苗苗,我受不了……
我真诚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没有白费啊,可是,这一切来得太迟了。宋劲的眼睛湿了,内心苦涩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