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一手拿着大尿，一手解去身上的裙子和里面的裤子。.她举着大尿，又一次细细地打量着，想象着它是林子达的大腿根部，让自己兴奋起来。颤抖着，她慢慢地让大尿从眼睛处下移，伸向自己的大腿根部。
居然，大尿有水晶般的凉意。夏雪颤抖了一下，突然，她感到一阵眩晕，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冷的硅胶气味让她忽然恶心起来。她再次举着大尿，却发现它散发着冷冷的气息，眯着它的阴鸷的独眼，渐渐地幻成一条眼镜王蛇。她怪叫一声，扬起手，把它扔了出去。尿撞在墙上，弹到了地上。它在地上抖动着，好像一只中了毒药的耗子。
林子达，我恨你！似一头母狼，夏雪从喉咙底下吼出这样的声音。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戴效章想，如果殷明再拿贴文的事说事，他就奋起。当副校长的时候，办公室距离大会议室不远，就在楼上，几步就到了。现在，副校长的职位免了，连教务主任都不是了，他又到了教师办公室。他是数学老师，数学科办公室在教学楼的第三楼，得经过一个林荫道才到综合楼。
天色已经暗了，不过还可以看清楚人影。前面走的人是年级主任贺志强，他正和旁边的老师谈笑风生，很是得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肯定得意了，戴效章因为网贴的事被免了职，意味着他就有可能当上这个缺位的副校长。
戴效章一直在琢磨，是谁利用他办公室中的电脑发了那篇贴文。根据各方面的情况，他觉得贺志强最有可能了，也最有机会了。高三年级主任和教学副校长走得最近，随时都有可能在副校长办公室里的电脑里传文。
出了办公室，下了楼梯，戴效章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停住脚步，回头一看，是数学老师何迟敬叫他，便招呼了一声。
戴校，真佩服你，说了我们想说的！讲这番话时，何迟敬是满怀敬意。旁边还有几个老师，也表现出与以前不同的神情，神情里分明有敬佩。在他们的敬佩中，戴效章感受到了一种自豪。忽地，他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他们都认为是我发的帖子，为什么我不承认呢？想到这里，他的腰杆蜓拔了许多。
进了大会议室，戴效章感觉到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有讥笑，有佩服，还有其它内涵。因为副校长的职位被免了，他没资格坐到主席台上，还是坐在台下的那个座位——第一排左边的第三个座位。
戴效章坐下，抬头一看，见殷校长阴着脸坐在台上，眼睛里有愤怒。隐隐的，他感觉到今晚的会议有暴风雨来临。他闭上眼睛，开始等待开会。过了一会，时间到了7点10分，会议开始。
首先是德育副校长布置安排工作，除了常规性工作外，他特意强调这段时间幼儿园发生了几件血腥事件，要求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多和学生宣传自我防范自我保护意识，还说为了杜绝类似事件发生，学校决定禁止一切外来人员进校区。.
接下来是教学副校长不止安排工作，因为戴效章被免了职，暂时由高三年级主任兼教务主任贺志强代理教学副校长的工作。不过，他没有坐在主席台，直到发言的时候才去主席台。
最后，就殷校长作总结性发言了。可以看出，他一直忍着性子，等着他的属下布置安排工作。他的脸更阴了，一开口，语速就很快，显然是激动的原因。
……德州人会读书，这个品牌打了好几十年，可以说，自从恢复高考以来，我们德州的教育就是一个品牌，长盛不衰。作为德州人，特别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更有责任维护德州的教育形象……
殷明的这番话确实不假，德州的教育品牌在全省乃至全国来说都是响当当的。“德州人是头猪，没有工资也教书。”曾几何时，德州的教育工作者以何等的高姿态投入人民的教育事业，忘我的工作，打造出德州教育品牌。不管是应试教育的过去还是素质教育的今天，德州都可以拿出骄人的成绩，让世人刮目。
……现在，有个别别有用的人想恶意破坏德州的教育形象，他们造谣生事恶意中伤，想把德州的教育搞坏，然后浑水莫鱼。大家要擦亮眼睛，分清是非对错，千万千万别上了这一小撮人的当。在我们学校，大家就是要和戴效章分清界限，不受他的蛊惑……
前面两次，殷明还是点到为止，没有在大会上直呼戴效章的名字，进行批判。这次不同了，他直呼其名，进行攻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戴效章腾地站起身来，说殷校长，你不要太过分了，前面两次，我保持沉默，你这样在大会上说已经是第三次了。
没想到戴效章敢站起来和他对话，殷明气得脸色发白，把桌子一拍，说姓戴的，我这样说是履行我作为校长的职责！
戴效章毫不退让，说你不是履行职责，你是在耍权威！
哼！戴效章，我不是吓唬你，公安局的正在查。
我不怕！
后面有老师在劝戴效章，要他算了，赶紧坐下。戴效章正在气头上，哪会罢休，依然站着和殷明对话。殷明已经气急败坏，指着戴效章，威胁着说，戴效章，你太嚣张了，我不信老子治不了你，你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毕竟，戴效章是吃单位的饭，不好和殷明完全撕破脸。在老师的劝说下，他离开了会场。散会后，在工会主席的组织下，戴效章参加了有副校长还有办公室主任参加的调解会，做通他的工作，要他主动就自己的行为向校长道歉。
思量再三，戴效章答应了。
在上飞机前，林子达给夏雪去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去北京了。这次去北京，他是为了筹备银河文化节的项目之一——和蟹颂晚会。一下飞机，德州驻京服务站站长蔡筱筱就迎了上去，走过去接了他手中的包。
德州驻京服务站就是之前的德州驻京办，名称变了可职责没变。郭务院一个红头文件，除了省级驻京办暂时保留，其它县级、市级的驻京办一律撤掉，并且不得以任何形式保留。
驻京办撤了，可地方上的许多事情依然要去京城办，总得有类似于驻京办的机构存在。于是，服务站就应运而生。只是这样的服务站地位尴尬，干着驻京办的事，可不能打着驻京办的招牌，而且对外只能称服务站。服务站就登不了大雅之堂，只能捂着掖着，开展地下工作。这样一来，服务站的站长职位就是一个尴尬角色，谁也不想去。没名分没地位，还有随时可能下岗的危险，谁愿意去？
蔡筱筱主动请缨，说她有过驻京办工作的经历，适合于干这个差事。在林子达的促成下，她实现了这个愿望，当上了德州驻京服务站的第一任站长。
因为是熟人，蔡筱筱在林子达的面前一点也不拘谨，有说有笑的。驻京办撤了，很多待遇也没了，车辆也没了，去住所得打的去。林子达倒也随便，说打的好啊，我好久没体验过打的的滋味了。
从去年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林子达从秘书长升到了常务副市长，有了专车，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打的了。蔡筱筱在前面引路，把林子达带出机场，叫了一辆的士，朝住所赶去。
去年这次因为有私企或者国企老板陪同，可以住高档酒店吃大餐，今年这次不同了，身份虽不同了，可钱得自己出然后回去报销，林子达不敢乱花钱。蔡筱筱没有问，也知道该给林副市长找怎样的住处。
在五环路外的一家宾馆，蔡筱筱叫住了的士。刚到宾馆门口，蔡筱筱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子达，而后摁通，说德哥啊，你好！
筱筱，快过来吧！
好的，六点钟准时过来。
见蔡筱筱背着自己接电话，林子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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