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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灾难起源

想到这些,吕筱仁的心里感到非常踏实。他对胥忖朱说:“那胥书记你就慢慢地看这些材料吧!你知道我是老宁秀人,在宁秀的方方面面我都非常熟悉和了解,这些年来只要是在宁秀发生的事,我都知道。说句可能有些夸张的话,就是‘即使宁秀的空中飞过一只苍蝇,用不了多久我也会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说完这话后,吕筱仁也不管胥忖朱有什么反映,就径直离开了胥忖朱的办公室。

吕筱仁的最后这句话,对于胥忖朱来说,才是最具有威胁力的。

吕筱仁最后的这段话,明显地带着恐吓和威胁的意味,同时也明确地向胥忖朱说明,他吕筱仁在宁秀关系广泛,根基扎实,渊源深厚,只要吕筱仁想在宁秀想兴风作浪,是很容易达到目的的。

对于吕筱仁这种明显带有恐吓性质的话,胥忖朱完全没有反击。在胥忖朱的心里,早已被吕筱仁拿给他的材料吸引淄震慑住了,以至于吕筱仁临走时到底说了些什么话,他都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只是感到吕筱仁的话听起来很是刺耳。

吕筱仁走后,胥忖朱马上把材料从信封里全部拿出来,认真地翻看了一遍,越看心里越发虚,越看越感到害怕。胥忖朱心里清楚,这些材料中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真实实的,如果是纪委或检察院拿到,完全就是铁定的犯罪证据。联想到上一次吕筱仁送的自己和易晚葶在宾馆里鬼混的录相,胥忖朱就觉得这个吕筱仁真是太恐怖了,不知道他掌握了自己多少类似的违法违纪证据。胥忖朱心里清楚,吕筱仁虽然拿到这些证据,但肯定是通过非法手段取得的,但自己对此却又没有任何追究他的办法。

胥忖朱心里也清楚,现在不少被拉下马的领导,基本上都是被“钱”或者“色”所套而致。而吕筱仁手中拿着的,都是自己实实在在的既有“钱”又有“色”的确凿证据。前一次吕筱仁把他与易晚葶在宾馆鬼混的录相带拿给他时,胥忖朱的心里还不怕,因为他知道,还没有一个领导干部仅仅是因为女人问题被拉下马。但现在不仅仅有女人问题,更有经济方面的问题,两者证据都有,哪怕自己再有后台,都完全可能被拉下马甚至被送进班房。

胥忖朱边看边想:还好,这个吕筱仁没有直接把这些东西送到省上去,如果把这些东西送到省上去,自己可能早就不在书记这个位置上了,说不定就在哪个监狱里呆着了。想到这些,胥忖朱的心里对吕筱仁突然增加了不少的好感。胥忖朱在想,吕筱仁之所以把这些东西直接交给自己而不是交给省纪委之类的单位,说明他并不想置自己于死地,不外乎只是想向自己示好,希望在自己这里得到支持而已,他不是已经明确表明了希望与自己配合联手的意愿吗?认真想一想,胥忖朱觉得自己除了与吕筱仁联手之外,真的还别无选择。胥忖朱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自己的老丈人绝不会坐视不管,只要自己老丈人要管自己,葛洪涛也就会管自己。但胥忖朱也担心自己把问题弄大了,弄得自己的老丈人都控制不住时,自己也就真正麻烦了。胥忖朱知道,不要说自己在不少企业里拿了好处,单就是一个“邑都房地产开发公司”,如果上面认真追查下来,自己就已经吃不了要兜着走。更何况自己所吃的好处远远不止吕筱仁材料中所反映的那些。

想到这些,尽管在胥忖朱的内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但面对吕筱仁手中掌握的这些东西,感觉其就象是无形的绳子,被他死死地紧紧套着,自己没有任何解脱的办法。

自此以后,胥忖朱在内心里对吕筱仁很是顾忌,他担心如果哪一天吕筱仁不高兴,只要把他手中掌握的任何一个有关自己问题的材料送到省委或省纪委去,就算是自己有老丈人和已经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的葛洪涛关照,也完全可能把自己送上权力的绝路,甚至送上人生的绝路。由于自己有把柄抓在吕筱仁手上,胥忖朱不得不与吕筱仁联手,也不得不听吕筱仁的话,最后竟至于完全被吕筱仁所控制,使他几乎成为一个吕筱仁的傀儡,吕筱仁想让他怎么做,胥忖朱就不得不规规矩矩地按照吕筱仁的要求去做。

这实在是一直想在宁秀做“老子天下第一”梦想的胥忖朱怎么也想不到的。

刚开始时,胥忖朱想的是通过和吕筱仁联手增强自己的力量,以达到和祁一征抗衡的目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和祁一征抗衡的目的最后倒是达到了,自己也完全被吕筱仁控制了。

吕筱仁的目的一直就是想能够掌控住宁秀的一切,希望自己能够在宁秀一手遮天,以满足他自己的个人欲望,并利用职权捞取更多更大的好处。

胥忖朱和吕筱仁可以说刚好是臭味相投。虽然之前两个人都相互戒备,两个人互相瞧不起,还互相内斗。吕筱仁一直在寻找希望能够控制住胥忖朱的手段,但胥忖朱因为从内心里瞧不起吕筱仁而断然把吕筱仁挡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胥忖朱以为把吕筱仁挡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以外,就挡住了吕筱仁对自己的威胁。哪知道,不仅没有挡住吕筱仁的威胁,反而使吕筱仁加剧了以控制胥忖朱为目的的手段寻找,利用和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宁武,到处非法收集胥忖朱等一些市级领导的违法证据,从而掌握了足以致胥忖朱于死地的铁证,让胥忖朱想在吕筱仁勒紧的绳子下松一口气都不容易。这也印证了古人所说:“宁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话的现实意义。

胥忖朱和吕筱仁两人可以说完全是一丘之貉,虽然两人的个人具体取向不同,但自私、权欲极强这两点却是一致的。因此两人相互勾结起来后,狼狈为奸,在宁秀肆意妄为,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顾规章制度和规矩,甚至连最基本顾忌都不顾,千方百计地共同谋取个人的不法私利,满足他们个人的私欲。

由于一个是小人,一个是蠢人,两人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宁秀从此就被他们两人带入了一个非常不正常的时期,宁秀各方面的情况都因此受到了严重影响,宁秀在祈一征的努力下所形成的良好势头开始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此进入了一个不仅经济和社会事业上几乎是零发展的时代,而且在政治上也进入了一个完全以个人圈子划界限的政治阴暗时期。

在其他地方都在以加速度的形势发展的时候,宁秀却处于零发展的时代,实际上是发展的倒退。这是宁秀的不幸,也是宁秀人民的悲哀。

无怪乎司马迁在《资治通鉴》中郑重地呼吁:“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得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小人与蠢人结合,而蠢人又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权力时,其为难岂不更深?宁秀,就灾难性地遇到了这种历史上都少见的小人与蠢人相勾结的不幸局面。

吕筱仁与胥忖朱的这一次接触,开启了两人在宁秀合作配合的时代,两个人相互勾连,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宁秀为所欲为、为非作歹,不仅严重阻滞了宁秀的发展,而且也因为两人在宁秀排斥异己、拉帮结派,搞团团伙伙,严重败坏了宁秀的社会风气,恶化了宁秀的官撤境,宁秀可以说从此步入了一种极度的万马齐喑的政治灾难时代。这既是宁秀社会的不幸,更是宁秀人民的不幸。

刚开始的时候,胥忖朱和吕筱仁两人的合作并不顺畅。

由于习惯性的心理因素使然,胥忖朱在内心里总是觉得吕筱仁不顺心、不顺眼,哪怕是吕筱仁说一句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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