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良心天问
对于胥忖朱和吕筱仁，因为之前没有接触过，李聿民不了解两人的特性，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到了宁秀，就要在宁秀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按照自己的工作职责及省委领导在给自己谈话时提出的要求，全力以赴地抓好宁秀的工作。李聿民知道政府的常务副职在角色上的重要性，自己能够一提拔到副厅级岗位上就担任一个市的常务副市长，说明省委对自己的器重，李聿民也在心里暗暗地想一定不辜负省委对自己的期望和要求，趁自己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象在新驿县一样，好好地干一番。当然，李聿民也知道，自己尽管上到了副厅级这个岗位上，但和县委书记相比，副市长哪怕是常务副市长，毕竟不是一把手，在开展工作时受到的限制和约束都不少，不可能象在县委书记位置上那样，事事都是自己说了算。在此之前，李聿民也听说过一些关心他的领导和朋友说过，宁秀这个地方的干部思想保守，观念陈旧，但没有想到，在具有这些毛病的同时，党政班子还不协调，存在这种明显的争权问题。虽然是否夺利因为自己刚到不久还没有了解到。但李聿民心里清楚，一般而言，争权都是和夺利混在一起的。
李聿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到宁秀，就陷入了这种明显的争权夺利之中。从那天常委会上的格局看，作为常务副市长，自己要想置身事外，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但如何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保持自己的一份清醒，李聿民很是进行了一番思虑。最后，李聿民决定采取两方面的策略，一方面立足于自身的职务角色，尽可能地站在政府的角色上说话办事处理问题，另外一方面，尽可能地就事论事，少参与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李聿民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毕竟每天可能遇到问题不少，特别是自己作为常务副市长，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繁杂，难免这中间就会有涉及到胥忖朱和吕筱仁的事。不过，李聿民想，只有到时候本着就事论事的态度再说。如果因为有这些问题自己就畏手畏脚或者是裹脚不前，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客观上讲，李聿民是一个干事非常实在认真，思想观念也比较前卫，其在新驿县担任县委书记短短的三年多时间里，就使新驿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因为有他的开拓进取、大胆工作，否则，与新驿县在梳城市的客观条件，是不可能取得这么耀眼的成绩的。省委将他安排到宁秀来，看中的也就是李聿民思想解放、观念新颖，工作大胆、做事踏实这一点。
对于胥忖朱和吕筱仁所采取的与政府争权的这一做法，祁一征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就是针对自己来的。祁一征到宁秀担任市委后这将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对胥忖朱和吕筱仁多少有一些了解，知道吕筱仁在政府这面时心里就一直不平静，总想着揽权兜事。因为自己在镇着，他想兴风作用也不大，但现在到市委那边任职，和胥忖朱裹协在一起了，自然会趁机兴风作浪，制造矛盾。本来，对于胥忖朱和吕筱仁的一些做法，祁一征想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毕竟自己的年龄也不小了，没有必要和胥忖朱、吕筱仁他们针尖对麦芒地较真，但想到从这一段时间自己所接触和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看，两个干的不少事情都不是从工作出发，从宁秀的发展考虑，更没有从老百姓的利益着眼，不少时候都是从小圈子利益考虑，为个别人开方便之门。而更多的是如果就此让两人在宁秀为所欲为，最后受害的还是宁秀的老百姓和宁秀事业发展，心里也就地些党政班子之间会这样不协调。虽然两个人在具体做法上有差异，胥忖朱更明目张胆，百吕筱仁则要做得隐蔽一些，但本质都是差不多。之前吕筱仁在政府这面自己还能够压制一下吕筱仁的行为，现在他和胥忖朱两个裹在一个班子了，自己虽然在市委是排第一的副书记，但毕竟自己的主要工作职责是政府这边的事，对于市委那面的事不可能过问太多。如此一来，胥忖朱和吕筱仁两人搅和在一起狼狈为奸，自己还真有点鞭长莫及。
至此，祁一征才感到有些遗憾和后悔。前一段时间社会上传闻胥忖朱要调走的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当时，省委领导提出将胥忖朱调走，让自己担任宁秀市委书记，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时，考虑到自己的年龄偏大，即使在书记位置上干，也干不了多长时间，并且家里老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他一直希望能够调回老家，到人大或政协任职都可以，这样可以照顾一下年迈的母亲。虽然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但如果能够既为国家尽忠，又可以为老母尽孝，何乐而不为呢？因此，自己提出了对宁秀班子不做大的调整的建议，事后，省委也考虑了自己的建议。
当然，祁一征不知道胥忖朱自己也不愿望离开宁秀市委书记这个位置，找了自己的老丈人，他老丈人又找到葛洪涛，希望能够关照一下胥忖朱，这样一来，胥忖朱要调走的事就放下来了。祁一征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按照省委领导当被的意见，自己担任书记，这样，至少自己可以在宁秀时为宁秀实实在在地做一些事。
没想到胥忖朱不走后，葛洪涛会把吕筱仁就在宁秀提拔为市委副书记，让胥忖朱和吕筱仁两人无任何干预地纠集在一起。祁一征认为，如果两个纠集在一起不干坏事也就算了，但事实表明，两人纠集在一起干不了什么好事。就如这一次把本属于政府的职权收归市委，以所谓财经领导小组的名义来行使，就是为了他两人利用资金和项目审批权，以权谋私，满足私欲。
对于胥忖朱和吕筱仁在宁秀的一些劣事，祁一征已经听说过一些，对于胥忖朱，因为是书记，自己不便明说，只是在和胥忖朱商量事情时，间接地提醒一下。对于吕筱仁，在政府任常务副市长时，由于自己是市长，就可以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无论是在政府常务会上还是私下里，祁一征都明确地要求吕筱仁要切实遵守党对领导干部的各项规定，算清人生的大帐，不要为一些蝇头小利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正因为如此，祁一征知道吕筱仁对自己很不是满。但现在，两人都在市委任职，完全可以无视自己，在一起沆瀣一气，为所欲为。
对此，祁一征的内心里很是纠结，如果不采取措施阻止两人的这种私欲心极强的行为，必须造成他和胥忖朱及吕筱仁之间的矛盾，由于自己是政府的主要领导，和胥忖朱之间有矛盾的话，很容易被上升为市委政府之间的矛盾，进行形成自己不与胥忖朱搞好团结的印象。祁一征知道，凡是班子里出现不团结的问题，无论谁对谁错，最后都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祁一征心里也知道，胥忖朱和吕筱仁之所以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后面的葛洪涛的影子。对此，祁一征还真有些投鼠忌器，毕竟葛洪涛是省委领导，并且是新任的省委领导，而且还直接管着自己的帽子。凡正常的人，都有自保的本能，祁一征不愿意因为与胥忖朱和吕筱仁争斗而得罪葛洪涛。但如果不在自己的能力和职责范围内阻止胥忖朱和吕筱仁二人的不正当行为，自己在良心上又觉得过意不去。最后，祁一征在内心里反复纠结斗争后，还是出于正义，并且也为了不违自己的良心，采取了一些反制措施。祁一征知道，自己如果不这样做，将会后悔一辈子，正如现在他很是后悔当初不愿意当书记，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时，自己内心里又感到痛心一样。但祁一征知道，世上实实在在地没有后悔药，因为自己的不愿意而使宁秀出现目前这样书面，自己实在是对宁秀人民的不负责任，也使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考问。
祁一征本来想就自己准备采取一些制约胥忖朱和吕筱仁的措施的想法和李聿民作一些交流，但想到李聿民刚到宁秀，一方面对宁秀的情况还不完全了解，另一方面对于李聿民这个人自己也还不了解，就不愿意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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