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穆。”
凌黎镇定自若的也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介绍了自己：“凌黎。”
接着就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了，一点都没打算深入对方：“掌柜的看得明白吗？看不明白我与你讲解讲解。”
唐希穆微微一笑：“不需要了，凌公子写得很详细，虽然画的……很有个性，但这旁边的字，我还是认得的。”
凌黎皮笑肉不笑，觉得他必须赶快走，免得直接被戳穿，道：“那，唐掌柜是同意了？我要求不多，只要有人买这些首饰的时候，报上我的名讳，嗯……我打算开铺子。”
唐希穆不急不缓，将每一张稿子都看了过来，道：“凌公子先等等吧，我让工人先做一个样品出来如何？不需要太多时间，最多半个时辰。当然这其中的费用无论好坏，都由我来承担。”
凌黎其实很想快点抽身，这样一来就拉长了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但是……“可以，不过唐掌柜做的那个，无论好坏，都付给我这张搞的银子好么，我现下要求不高，二十两。”
同意的声音快的让凌黎措手不及，他还以为唐希穆会犹豫一会儿的。“我想这算是预先付费，风险有一点，但我能接受。”
“你应该相信我。”
唐希穆拍了拍手，从外面就走进来了一个小厮，他吩咐了几句，并将一份稿子给了他。
小厮出去以后，整个气氛就凝结住了。
凌黎装模作样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却差点没吐出来，凉了不说，还难以入口，真不知道他那会儿是怎么喝下去的。
唐希穆没有制止凌黎，看着他变换的脸，却是没有笑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说说我们之间的私事。”
脚轻轻一动，凌黎向外开腿，随时都有跑走的准备，看了一眼还握在那人手中的纸，却也不是舍不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私事可以说的，唐掌柜。”
“不，”唐希穆站了起来，挡住了凌黎，“你应该很熟悉现在我们的状态才对，凌公子就是有一点不好，拿了别人的东西却不还，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的眸子一瞬间就变的幽深，凌黎心下一惊，却更加稳住了身形，“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说的东西我可不确定我有，我出来那会儿只带了银子。”
唐希穆咧开了嘴角，“就在银子里面。”
“也保不准我花了也说不定。”凌黎把身子转了回去，显然是不想再有动作了。
唐希穆更得意了，凌黎甚至能够听到他沙哑的笑声。
无端让人心中一紧。
这让凌黎更加肯定了，虽然是一个人不错，但是那个眼神……
加了另外一种情绪，本来眼神是最好判断的东西，因为一个人怎么变，就算心理遭受过极大的变故，眼睛中也会包含最初的模样，就好像现代的虹膜识别一样。
凌黎别的本事没学到，认人却是一把好手。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字，唐希穆说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