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所说的那般,便是九死无生了。
“流年,帮我一个忙,好吗?”
南邰瑜静静地低垂着臻首,睫毛长长的,掩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我总是觉得,铮云也许还没有死呢,毕竟,我两次跳入悬崖,不也是活了下来吗?”
幽幽渺渺,她的请求,让宫流年的心酸酸的,涩涩的,就像是浸泡在苦水之中一般,张嘴,他听到自己答了一个好字。
仿佛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南邰瑜乖乖地接受各种治疗,而宫流年,则是在将自己身体的各处暗伤调养好之后,向她辞行。
南邰瑜的面色,虽然还是苍白如雪,没有什么血色,却到底少了些青色,龚烈的医术,确实不是盖的。
“我会帮你找到耶律铮云,帮你找到解除血缘秘术的方法,所以......”
男人握住女子的手:“瑜儿,一定要等我回来。”
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是梧桐,还是面若冰霜,宫流年把龚烈留了下来,照顾南邰瑜,因为对方的医术还有心思让他放心。
“嗯,我等着你回来。”
南邰瑜给了宫流年一个承诺,她的眸子,不经意间与站在轮椅后面的那双眸子相对:“拜托你了。”
“这不是你的拜托,而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事情!”
两个女人未曾说过一句话,可是,一切的默契,都在那一眼之中。
不是什么友情,不是什么拜托,也不是什么交情,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想要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男人,再次遭遇灭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