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朵被暴风雨侵袭的花朵,奄奄一息:“难道,你连这么一点信任,也不能够给我吗?”
她再也不尊称他为少主,只是你我相称,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你我相称,以往,总是少主,少主的唤,现今,真的能够和他这样相称的时候,却是此时此刻,女人眼中的泪水越发肆虐。
“是呀,你又能够做什么呢?”
宫流年喃喃着,重复着梧桐的话,噗的一声,一口乌黑的血,喷溅而出。
“少主,少主你怎么了?”
梧桐懵了,然后,便是疯了般扶住宫流年软倒的身子,往他身体里输送着内力,却都是无济于事,男人的唇边,还是 不断有黑血溢出:“少主,南邰瑜不一定有事的,你看,她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也一直活的好好的吗?她不会有事的,也许这是转机呢,少主,我们不是大祭司的对手,她也许会留下有用的东西,只要......”
她不断地说着,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对上那双心死的眸子,下意识地知道自己不能够停下,她要一直一直告诉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一切还没有下定论。
男人冰冷无比的手,按在了梧桐的指尖之上,那份寒凉,甚至让她的心,都跟着凉了。
男人沾染着乌血的唇,带着悚然的色彩,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瑜儿,这便是,你要的吗?”
若说到现在宫流年还不曾明白,恐怕他真的是个傻
子了,南邰瑜激他前来寻觅大祭司想办法解除血缘秘术,她告诉他自己要活,可是,那么巧,大祭司死了,在他追踪到王宫的时候,死了,血缘线一断,南邰瑜是轻松了,她解脱了,自己也不用再牺牲了,她不需要他的那些所谓的牺牲:“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