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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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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是拿来祸害门人的。”

宫流风以为龚烈是担心这个,向他保证,然后道:“看来你是有这种药了,给我。”

少年大喇喇地伸手,直接索要。

“这是迷魂,哎,你真的决定要用这个?谁得罪你了,要用这个坑人?”

龚烈其实是不怎么想要给宫流风迷魂的,不过,他不想要更多引起少年的怀疑,只能拿了出来,用玩笑般的语气,打探。

“我的话你还不信?反正坑害不着你。”

“谢了!”

药拿到手,宫流风只向龚烈保证了这么一句话,便匆匆离开,自然,也没有听到身后男人的一句低语:“迷魂,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龚烈望着少年匆忙的身影,眼中情绪变幻莫测。

——

挂在墙壁上的铜灯被人点燃,火焰幽幽,一间昏暗的密室中,龚烈向着一个伟岸的背影单膝跪下:“属下见过门主。”

“是左使呀,有何要事,你会亲自来此?”

转过身子,那赫然是一张极其英俊的容颜,便是从对方微带着花白的发色中看出对方已经不再年轻,却仍可见年轻时的风采斐然。

只是,龚烈看到的,只有门主面上的凌厉威严,与眼中的高深莫测。

“门主,少主今日向属下拿了迷魂。”

龚烈低头,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

“给谁用?”

“少主前日救回一个女子,观其反应,极其地重视,应该是动情了,因此属下猜测,应该便是给那个女子服用了。”

”哦?这倒是稀奇,风儿居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不同。”

虽然说着稀奇,上首的男人眼中却是没有丝毫波动。

“那个女子突然被少主带回门中,而且,她第一次出现,是出现在密地中,是否有些凑巧?”

龚烈道。

“一个女子而矣,我儿若是喜欢,随他高兴,少年人,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本座这回倒是很满意风儿的当机立断,喜欢的,抢过来便是,这才是本座的儿子。”

门主威严凌厉的眼中,多少也存了些欣慰:“至于你担心的。,那个女子要是有问题,最多风儿厌倦之后......”

之后如何,男人没有接着说,龚烈却是心底发凉,不是为了对方的杀机,而是他隐约间,有种门主算计着什么的感觉。

——

“你是......”

南邰瑜微微抚着额头,望着面前红衣斐然的少年,对方那张如玉的容颜,在她的注视下,绽放着惊艳的笑容:“鱼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是不是很饿?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一直没有进什么正常的食物,幸好我吩咐厨房里一直热着鱼片粥,我这就给你端来。”

连珠炮的几句话之后,少年便风风火火地闯了出去,那一袭红衣,映衬在少女的眸子中,仿佛都染上了热情。

脑子中的记忆很乱,全是零碎的片段,走马观花般在脑子中旋转,却又拼凑不起来。

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想不起少年的名字,可是,她隐约间,却对鱼儿这两个字,接受的自然,却对少年的面容,有一份亲切感。

宫流风一走出屋子,便呼出了一口气,胸口的憋闷感,让他到现在,还有些难受,不想要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方才,他是紧张的,少女带着疑惑的两个字,让他害怕,所以,才找借口,马上跑了出来。

他是害怕的,害怕少女不曾被混淆记忆,对他终究是个陌生人,害怕少女,记起她曾经那样深刻的念着的人,名字是叫做宫流年,而不关他宫流风任何事情。

更加害怕,少女知道自己卑鄙的作为,为了自己的

“宫流风,你可真是个懦夫!”

他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还是叫过院子外候着的一个着粉衣的丫鬟,让对方将厨房中一直温着的鱼片粥端来。

丫鬟的动作很快,还没有等宫流风将自己的心稳定下来,对方便提着食篮走了过来:“少主,屋中的姑娘饿了几日,虽然不能多进食,但是光是鱼片粥也有些寡淡了,奴婢看厨房中除了鱼片粥之外,还有些其他的点心,便一起拿过来了,希望少主不要怪罪奴婢自作主张。”

粉衣丫鬟低首说着话,话语体贴大方,只是面颊上,悄然染上一丝桃红,眼中有些许期待。

“嗯,你有心了,和方管事去领三两赏钱去吧。”

宫流风没有察觉小丫鬟的心思,只是自对方握的有些紧的手中,拿过了食篮,转身要走,想起来什么,在小丫鬟暗自期待的眼神下,这样吩咐了一句。

“谢少主赏,奴婢告退。”

宫流风没有心思去看讪讪离开的丫鬟,而是有些紧张地站住了脚,在离着自己房门几丈远的地方。

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暗自给自己打了多少气,却始终是迈不出关键一步,一直在原地用脚尖摩挲着地面。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少女的面色还有些苍白,她的眼神,与少年的眼神,触到一起,她望到了他眼中的紧张,不知所措,蓦然轻笑:“还在那里磨蹭什么,我都快饿昏了。”

少女的一只手抚着门框,另一只手,轻轻地向着他招呼,那么随意,自然,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艳色的唇

瓣,张开,露出的是雪白的牙齿,宫流风笑的,有些傻,他笑,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都是微笑,狂笑,邪笑,冷笑,却从来,没有傻笑过。

可是,他不在意了,提着食篮,脚步轻快地走到了少女身边,轻轻地将她往屋子里推,口中也开始了唠叨:“你才清醒,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自己便起身了?也不披上件外套,万一再受寒,我可会心疼死的。”

自然而然的,这样的话语便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陌生,隔阂,熟悉,温暖,宫流风没有发现自己异样的熟悉,可是,南邰瑜却发现了。

侧首,望着少年眉眼间的爽朗温柔,定定地望着,舍不得移开眼睛,仿佛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久违的表情,仿佛,是她失去的,却又在不经意间回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