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以后,会是这座宫廷的女主人,你高兴吗?”
以后,你再也不必小心翼翼地隐瞒,再也不必,承受任何人的迫害了,他的唇边,现出了一抹笑,只要还活着,一切,还有希望,他们,还有未来。、
厚重的牢门哐当一声关上,却关不住女人疯狂的喊叫声。
“耶律铮云,我诅咒你,你注定得不到所爱,只要是你爱着的人,必定不得好死!”
声声刺耳,句句恶毒,耶律铮云眼角眉梢还带着那份独属于南邰瑜的笑意,只是,出口的话语,却不再温柔,只有彻骨的冰寒。
“颜舒,把她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便关在这座牢房中,门窗全部用铁汁铸死,只留一个饭食入口。挑选聋哑宫人为她送饭菜,安排一个懂事不多话的太医专门为她调配补身的药方,其他任何人,非我命令,不得接近!”
男人的声音低沉,甚至是悦耳的,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让人凛然:“本王要她活着,活的比本王还要长久n着承受每一天瑜儿所承受的百倍千倍的痛苦!”
活着,是他给予她最大的惩罚。
“属下遵命!”
名为颜舒的男人悄然后退,男人的脚步渐行渐远,耳边,不再有那恶毒的诅咒声,反而是回荡着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即使是这样的凄厉,也仿若杜鹃泣血一般,让心软的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王爷,啊,求你饶了灵儿,不要!”
可惜,耶律铮云所有的怜惜,全部给了怀中伤痕累累的少女,他不愿意,再去为了那个不值得的女人,浪费自己一丝一毫的感情,即使是恨意,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也不配得到!
自始至终,耶律铮云再没有回头,他已经选择了一条不能够回头的路,不是为了自己,便是为了怀中的爱人,他也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一群群的太医,聚集在床榻前,当他们看清少女身上面上的伤痕时,便是见惯了生死,也忍不桩颤,对一个韶华玉貌的少女,动这样重的刑法,那个人,真不是普通的残忍。
只是,他们的感叹也只是存在一瞬,一瞬之后,便忍不住为自己的命运所担忧了,难道没看见,那个站在一边,用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人,那凛冽的气势吗?
直觉告诉这些在宫廷中沉浮多年的太医,若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位轩王殿下,必定会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小心翼翼地帮着少女诊脉,处理伤势,只是,南邰瑜身上的伤势太重,脸上的烧伤不轻,甚至,体内还存在着内伤,内忧外患,便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也不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谁也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按照轩王先前吩咐的那样将少女的身体调理的大好,现在,连是否能够醒来都不一定,各抒己见,谁都有自己的看法,谁都没有必然的把握。
渐渐的,医者的好胜本能占据了上风,然后,太医们忍不住为了内服外敷的药方开始争论,忍不住,嗡嗡之声连响,像是蚊蝇一般,始终强忍着保持沉默的耶律铮云,在看到少女本来舒展开的眉头渐渐地向着中间收拢的一刻,呛然一声,利刃出鞘,抵在了争论的最大声的一个太医脖颈间,男人的唇角扯了扯,露出的笑容,让人忍不爪怕:“伤者需要安静,我想这些不需要本王来教你们才对!”
耶律铮云心底嗜血的念头不断地涌现,他笑着对昏睡的南邰瑜,笑着告诉她,他们之间有无数美好的未来,可是,当真的直面她的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些自我欺骗,再也不能够让他安心,顺应着心中嗜血的念头,他的眸子,渐渐充斥着血色。
“王,王爷,非是下官不愿,实在是......”
那剑刃雪亮,能够清晰地映入自己的面孔,上面没有丝毫血渍,可是,这位被威胁的太医,想到现今皇宫中的情形,想到一路走来,那些被禁卫们拖走的曾经属于皇帝心腹的人,还有那些因为反抗,而被就地斩首的人,那血迹,还蜿蜒在自己走过的一路之上,恍惚间却有种错觉,上面,正铸就了无数冤魂。
断断续续地解释着,随着男人手中的剑前送,随着脖颈间的痛楚,还有那渐渐弥漫的血腥味道。
噗通一声,这位方才还胆大无比的太医,直接被吓得双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都是一群废物!”
耶律铮云何尝没有听到太医们为难的话语,他手中染了血的剑颤抖,是他的手蠢
蠢
欲
动。
一只手,搭在了耶律铮云的剑柄上。
“主子,姑娘还需要他们救治。”
是胡
总管,王府中的事宜,早已经安排下了人手,现在重要的是,自己这个突然间发难,将皇宫中的人一窝端的主子。
耶律铮云抿了抿唇,收回了长剑,他本就不是真正的嗜杀之人,他所杀之人,大都是战场上必须的杀戮或者是那些该杀之人,几个太医,确实无辜。
“不要让本王失望!”
只是这一句话,隐含的威胁,却是在场谁都懂得的,无辜如何,真的被现在的轩王爷迁怒,那只能够自认倒霉。
“王爷,皇宫已经被控制了,有梁统领在,那些忠于燕锦帝的人俱已经被斩杀或者捉拿,只是朝中大臣,王爷有何打算?”
看着耶律铮云恢复了冷静,胡
总管悄然后退,而一直等候在一边的佟先生,则是向前一步,躬身行礼后,直接问计于耶律铮云,毕竟,一开始迟疑不决,要等的人是耶律铮云,而现在,在他们还有诸多布置未曾到位,贸然动手的,也是耶律铮云,接下来,是趁着现在时机大好,已经无所退路的情况下,将错就错,还是像是以往那般,每每将刚刚打下的成果拱手让人,因为所谓的兄弟母子情意手软,而导致事败身死,这些,都需要耶律铮云下决定。
毕竟,再是自诩谋略过人,他也只能够参谋,真正能够决策的,始终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皇兄受奸人蒙蔽,现今神智不清,本王忝为先帝之子,今上手足,护卫皇兄安宁,铲除奸佞小人,还朝野天下一个清净,是本王义不容辞的责任。”
男人遥遥地望着被太医们包围住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儿,久久,在佟先生有些不安的时候,咬着牙根,将这一句句曾经最为不屑的话语,说了出来。
“九门提督的继任者一直是本王的人,吩咐下去,按计划行
事,早朝之上,本王要看到九门提督的死讯,那些大臣的宅邸,不需要监视,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城门四处还有出京的必经之路上,在金世光率领的军队到达之前,务必不能让任何信件消息出京,尤其是通往边关的道路,切记不能有丝毫泄露!”
窃国者侯,窃钩者诛,他已经退让太多太多次,想到那隐隐调查出的真
相,自己那隐晦的身世,想到若是没有耶律昊云和梵太后的允许,穆思灵何以敢如此疯狂,何以在内宫只手遮天,伤南邰瑜至如此地步,想到那些助纣为虐的属于皇室的暗卫,终究,下定了决心。
是日,曾经的大魏,现在的大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再次换了一任新的主人。
大燕宫史记载,燕锦帝三年,轩王耶律铮云以燕锦帝被小人巫蛊所害,神智不清,清君侧,除奸佞为名,在被燕锦帝关押之时,联合宫中禁军都尉梁氏,迅速控制住了皇宫,在勤王之师还未曾反应过来之前,这个此前面对燕锦帝逼
迫步步后退的马上王爷,却是展现了自己狠辣果决的一面。
先是囚禁燕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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