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惊世狂后 > 第一百零八回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她望着他眼中的微微迷离,知道他烧的有些糊涂了,不以为忤,轻轻一笑:“嗯,这一回,你抓

住我了。”

她顺着他的话说道,这样顺从的南邰瑜,反而让有些不清醒的耶律铮云觉得不对,他皱眉,更加紧地握住她的腕脉,甚至在上面抓出了青色的痕迹:“你是我的俘虏,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能够去!”

霸道,狂妄,无礼,仿佛初遇那日,那个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以着马鞭挑起她下颔的王爷。

恍如昨日,南邰瑜笑了,笑着笑着,眼中冒出了点点的泪花:“我早就是你的俘虏了。”

她早就是他的俘虏了,千般逃避,万般推拒,终究,敌不过面前男人的绝不放手。

“嗯。”

耶律铮云似乎是听清楚了,似乎是没有挺清楚,微微半阖上了眼眸,遮去了眼中方才乍现的霸道,又成了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的人。

南邰瑜松了口气:“好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乖,先喝了药再睡怎么样?”

万幸这地底之中先祖不止是考虑到了为自己的血脉留下一线生机,也多放了些生活必须的物品在里面,没有现成的粮食,没有绝好的药材,起码,还有能够煮饭烧水的锅碗。

“唔,这里怎么会有药?”

耶律铮云乖乖地喝了南邰瑜手中碗里的药,唇齿间浓重的药味儿让他皱眉,嘴里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南邰瑜的手顿了顿,却只是一瞬间,然后,抬首,面上现出一抹浅浅的笑:“你应该感谢邰氏的先祖,想的周到,若不然,恐怕早就烧糊涂了,哪里还能够在这里想东想西的?”

纤纤指尖轻轻一点男人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男人昏沉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也许,不是病的太重,不是太累,他方才,只是太过眷恋这份温柔的照料,所以,不愿清醒,而此时:“手怎么这么凉?”

男人小心地捏住南邰瑜的指尖,感受着那仿佛含

着冰,夹着雪一般的凉意,他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指尖,宛若包裹着一件绝世的珍宝,然后,在女子有些尴尬地想要将手指抽回时,做出了一个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的唇,凑近,吻上,近乎虔诚,却又执着地将自己身上的暖意,透过那凉透了的指尖,过度到她的心里,温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还冷吗?”

男人问,不含任何的情

欲,只有一份安好,他拥抱着她,那宽阔的,温暖的怀抱,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便能够成为这个世间,最令南邰瑜安心的港湾,最令她留恋的温度。

“不冷,一点都不冷了呢。”

叹息着,被男人搂抱在怀中的女子抬首,望着他下颔上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时还光滑无比,而现在,被参差的青色胡渣所覆盖的肌肤,指尖,探寻一般地抚上,那样的认真,细致,仿佛,她抚摸的不是他的胡渣,而是,他的心脏。

男人眼底的暗色,渐渐变得沉郁,那一瞬,他以着令自己都惊叹的自制力,握住了她的腕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哥,她也不是无知的少女,甚至,相比较于这个世间无数比起他们年龄大的多的男女,这一对男女,心底有着太多的清明与决断。

“我从来不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南邰瑜笑着,没有抽回被男人握住的腕子,反而是伸出了自己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向着脑后探去,一支素白的簪子在指尖闪烁着莹白的光芒,而一头多情的青丝,也随之散落,飞飞扬扬间,迷了男人的眼,镬了男人的心。

“妾倾慕君心已久,君可愿予以一夕之欢?”

那一时,那一刻,她的眸子中琥珀色的光芒闪烁着无限的光彩,那一眼,那一言,他的心脏,不受自己控制的跳动:“吾所求,不止一夕。”

他那么地渴慕着她,心都疼了,可是,他还是一字一顿,郑重地告诉她,他要的,从来不止是一夕之欢。

男人,大多数都是不会忍受欲望的动物,尤其是当他面对着的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时,那种渴望,那种想要融为一体的祈盼,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是无法拒绝的愿望。

只是,耶律铮云笑了笑,有些苦涩,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太久,久的足够时光将那些爱恋的痕迹深深刻印在心底的时候,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太深,深到足矣将自己的生命还有自己用生命赌来的至高的权利都弃之一旁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变得贪婪,他要的,是自己所想要的最祈望的,而不是仅仅的一夕之欢。

“吾许卿一生,卿可愿予我一世?”

南邰瑜望着男人,望着他眼中的坚定,祈求,还有,脆弱。

女子淡色的唇角微微勾起,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展颜一笑,眉眼都透着格外的晶莹:“好。”

——

“你喜欢的女人,现在真正地属于另外一个人了,感觉如何?”

宫星拓挑起唇角,笑了笑,那笑意,却不让人感觉愉悦,只是让人感觉无限的邪恶。

这个男人,也确实是邪恶的,他恶毒到了极点,邪肆到了极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便像是现在一般。

明明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明明一切都在他的剧本之中,偏偏,他却能够当着被他深深伤害的人的面,去撩

拨,去看戏。

不,他最喜欢的,便是看自己一手策划的剧本所演绎的戏剧。

宫流年心底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若是宫流风,也许还会对宫星拓有所期待,也许还会期待这个男人的些许父子之情,而宫流年,早已经看的太过透彻,没有了希望,自然,也便没有了失望。

“不如何。”

宫流年在高高的山顶之上,迎着凛冽的寒风,眼底含

着无限的殇,望着那越去越远的一行人,望着那个被男人抱着,并骑坐在马上的女子,似有所感一般,转首回望。

可惜,他在高高的山顶上,他看的到她,她却只看到了那一块山顶之上伫立着的巨石。

“在看什么?”

耶律铮云问,拥着怀中的女子,仿若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满足,她的每一次回眸,她的每一个皱眉,都入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吧......”

一声叹息,不知是在叹还是在憾,耶律铮云做的,是将她有些冷的身子,更加紧地拥入怀中:“若是还想要来,待得以后无事了,我带你回来看看,再往北,便是我生长的地方了。”

他以为,她是对于这个将自己一生交付的地方,存在了复杂的感情,有了些许的不舍,这个想法,让男人的眉高高的挑起,眼中,盛满了浓浓的笑意,他另外一只没有抱着女子腰身的手,执起腰间的马鞭,遥遥地,对着北疆的天空一指:“那里,有最壮丽的落日长河,那里,有最热情好客的牧人,那里,有最纯净的水草......”

他说着他的家乡,说着那一片孕育着他出生成长的土地,他的眼中,是一份最纯澈的怀念。

“嗯。”

臻首埋入耶律铮云的怀中,那胸膛温暖而热烈,似乎,在一点点地带着她,远离那份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承诺。

他望见了耶律铮云的笑,也望见了她面上那份不自觉流露的温柔,也许,这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一份自己所祈盼着的,却因为太多的顾忌,太多的阻碍,而不敢伸出双手去接住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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