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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我希望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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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

妃嫔们看向上官瑶。

上官瑶脸色淡然,道:“都听皇帝的旨意吧。”

妃嫔们面面相觑,有人已在低泣。

“太后娘娘,紫苏是皇上当年的正妻,紫苏不想离开皇上,皇上废除后宫,紫苏可以留在太后娘娘身边侍俸,只求不要休了紫苏,求太后娘娘做主。”淑妃上前朝上官瑶跪落,可怜兮兮道。

上官瑶看着淑妃,眉心轻拢,朝凤君晚道:“皇儿,紫苏乃你先前结发原配,便让她留下吧。”

德王向德妃使了个眼神,德妃亦几步上前朝上官瑶跪落,挤了几滴眼泪道:“太后娘娘,环儿也不想离开皇上,环儿也愿意侍俸太后娘娘。”

“够了。”

凤君晚冷喝,大步走至上官瑶身侧,负手冷看众人,“朕意已决,若不从,便全部入冷宫,你们愿意在冷宫中老死,朕便由你们。”

淑妃抬头,眼泪已湿了满襟,哀哀道:“皇上,臣妾可是您的结发妻。”

眼看那任言姜被废,自已心中暗喜,可没想到皇上竟要废除后宫,这是为什么啊?为了谁?

凤君晚眸间冷然,唇角微动,语气绝冷道:“谁说结发妻就不可以休的?”

“皇上,求皇上不要休臣妾。”淑妃伏地而哭。

“皇儿……”上官瑶心有恻隐,看向凤君晚道:“紫苏无甚错。”

凤君晚拧了拧眉,“母后,您还不明白皇儿的意思吗?”

上官瑶眸子微垂,无声叹息。

专情并没有什么不好,当年自己何曾不希望先帝专情于自己?可是这般大动干戈,有伤情份。

德王浓眉紧拧,道:“皇上,这废除后宫此等大事,还是慎重的好,这关乎着皇嗣后代,轻率不得。”

皇帝无后,他自是巴不得,可眼下这德妃要被废,他也不甘,这可是他花了好些心思栽培的人。

“皇叔,这是朕的后宫。”凤君晚冷道。

德王悻悻然不再语。

……

天机阁。

炉中碳火烧得屋内暖融融,正在矮榻上休憩的年画听到石门的轰响声,蹭的睁开眼坐起,一动不动的看向那正在移动的墙。

一身玄色锦袍的月佑潾自石门后走出,在离年画十步之距顿足,深邃的眸如天幕笼罩,无边无际的深沉。

年画镇定自若,眸底的疑惑一闪而逝,脑中灵光极快闪过,恍然大悟。

原来月佑潾是那在天幕之深处隐藏得最隐密的一个。

“不意外吗?”月佑潾薄唇斜抿,带着柔软更浸了丝阴鸷。

年画下榻站立,杏眸沉豫,深幽之后是洞穿人心神的凌锐,丹唇微抿,“意外,亦不意外。”

“不愧是年画。”月佑潾低头嘲弄一笑 ,抬头,眸如冰雪磨成的利刃,“你竟这般耍弄吾。”

年画眸光平静,“不是,我没有耍弄太上皇。”

“哈~”月佑潾讽声笑,“太上皇,你唤得真好听,这便是你与凤君晚所想要的是吗?”

年画沉眸,片刻后,道:“想来太上皇亦知所有的事儿。”

既能知这儿的地道,应是一切皆知。

“哼!”月佑潾重重冷哼。

“那本不属于你的。”年画几经权衡道。

月佑潾眸内一闪,似一道冷利的闪电无声划过,“既让吾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便是吾的。谁说规定就是他的?就一定只能是月家的?自古以来,这万里江山宝鼎不是张家李家陈家轮流坐吗?月氏国祚才多少年?这不也是掠夺而来的吗?他能坐为何吾不能坐?”急言利语如呼啸而来流星的,横扫千里。

年画脸色极静,轻声道:“那只是后宫斗争中的一个残酷错误,不能说就能安然取而代之,朝代更迁自有万物的规律,月氏江山亦并未是掠夺而来,月氏本就是皇族,历代皆有封地,这并不能说是掠夺而来。诸事应是顺势而为,而非逆势而上。”

“年画,你说得可真好听,若不是你心里有他,你会这般说?会这般做?”月佑潾冷道。

年画眸内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轻声道:“若没有我,他一样会拥有属于他的,太上皇,你太看得起我了,年画没有那样的本事。”

若非她,他兴许会更早坐上那龙椅,她几乎倾覆了这江山,她曾经欠他的。

月佑潾唇角掠起极冷讽笑,“知道吾为何而来吗?”

年画面若平湖,淡定沉静,道:“太上皇,要胁,不是正道。”

他能来此处,自是一切有谋划的了。

“要胁?吾是蓉属于吾的东西。”月佑潾眸心利芒飞纵而逝,如烈阳般灼穿一切。

年画微仰了脸,眸内冷星骤绽,“洛小五,福姐儿,白笑笑,王海一家,可是你派人所杀?”

“是。”月佑潾脸上漠然。

年画眸内寒芒似箭射向他,“他们是无辜的。”

“要怪就怪他们知道得太多。”

年画敛着眸,手掌渐渐收紧,“你太狠。”

“哼!这话你该对他说,他的狠,于我过而不及,他待你,不如我待你万一,年画,扪心自问,他给过你什么?相位?后位?还是爱?”

年画神情微动,冷声道:“那是我的事,请太上皇三思,现今,面子,富贵皆有,人生亦足矣。”

“让吾在那冰冷的宫中过一辈子?”月佑潾轻哼讽笑,“身为男儿,宏心壮志,谁没有?吾不甘心。”

年画眸光微闪,一丝同情从眸底掠过,“怪只怪那些女人太不知足,怪那宫廷的残酷,太上皇,你胸怀大志我亦知,若不愿在宫中过,亦还有第三条路可走的,不非得走这样一条不归路,我可以劝皇上,将你换出宫,若要建功立业,你可恢复秦家小公子的身份……”

“住口,吾不是什么秦家小公子。”月佑潾厉声喝。

“骗了世人,骗得了自己吗?”年画迎眸与他熠熠相对,面色坦然淡之。

月佑潾眸子一敛,几步走至她面前,大手一握,道:“随吾走。”

年画甩手,沉定道:“我可以随你走,但是,你可考虑好?此门一出,便再无回头路。”

月佑潾脸上微喜,“你愿意与吾在一起?”

年画淡道:“我希望你好。”

月佑潾眸眼闪过嘲讽,不由分说的扣紧了她手上穴位,“吾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吾,不过不要紧,日后有的是时日,吾会让你喜欢吾的。”

说完扯了她向外走。

年画动弹不得,只得随他走。

才走出门,遇上卞一心入院,见了月佑潾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太……太上皇?”

正要跪落,月佑潾冷厉开口,“让开,外面的人是吾的人,若不想你们年相国丧命,便让开。”

院外哗啦进来几名护卫,领头的正是任子宿,“快放了年相国,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任子宿易了容,月佑潾自是认不得。

“看清楚了,你们的年相国的小命在吾手中。”月佑潾阴冷道。

年画面色沉静,“一心,子宿,让太上皇走吧。”

卞一心用力眨了眨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太上皇,你这是何意?”

“何意?”月佑潾嘲笑,“还看不明白是何意吗?如你所见,劫持当今相国,要胁当今皇帝,还不快去向你们的皇帝禀报?看他愿意用什么东西来换回他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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