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年画猛的睁开眼,只见眼前一身火红似血的秦江槐,胸前那鲜红的血似泉眼的水不停流出,衣红,血红,刺了她的眼,恍了她的神。
“秦江槐……你怎么了?”兀自不信,喃喃而问。
他替她受了那一刺,他救了她,为何又是他?他不怕死吗?他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吗?
身子一松,秦江槐飞快长指一点,解开她身上穴道。
年画眸光一闪,极快扶了他,低吼,“为什么?你为何要这般?”
秦江槐身子沉重,压得她不得不扶他靠着城墙坐下,他点了自己胸前穴位,血依然止不住的流。
抬眸看她,“你无碍便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这般?”年画眨眼抑了眼中泪,转眸一眼那与月佑潾斗在一起的凤君晚,沉声道:“城外之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哪一个才是真的凤君晚?他玩这种把戏还没有玩够吗?
秦江槐唇边掠起无血淡笑,“这才是真的皇上,城外的是柳飘飘。”
年画想起方才那一箭,心底一痛,朝凤君晚吼道:“他替你受了一箭,生死不明,凤君晚,你……你真狠得下心。”
凤君晚脸色一冷,似翻了几冬霜雪,眸光肃杀向月佑潾,“你竟伤了朕的师弟,你是找死了。”
长剑飞寒,势如惊电,招招至要害。
“凤君晚,你当真是狡猾万分,竟使用这样的阴招,你专门伤害身边之人,你真以为自己很伟大吗?”月佑潾渐觉吃力,拼着全力在抵挡。
“他若死,朕必将你碎尸万段。”凤君晚绝冷道,手上招势不减,越发狠厉起来。
“江槐。”
年画看着那不断涌出的血,大骇,心直往下坠,眉头紧锁着,“我去寻医官。”正要起身,被秦江槐大手握了手。
“四处危险,你待在这儿。”
“可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年画那满眶的泪终忍不住刷的流下,噼哩啪啦,转瞬湿了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