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楚翎枫笑着说，“浔儿，莫要想太多。”
话是这么说，但是楚翎枫搂住叶芷浔的力道却在加大。
他从来都不怕朝中大臣说什么，他在乎的，一开始是南燕，是楚君贤。
现在变成了她。
他怕的，是她恢复记忆后，会不会离开他。
“楚翎枫，如果你以后真要休我，那请不要娶我。”叶芷浔仰头，美眸中冷冽丛生，“如果你真要负我，那请不要给我温柔。”
因为对于她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说，温柔，比任何一种毒药都要致命。
“不会。”楚翎枫面露认真，“叶芷浔，我对天发誓，我楚翎枫今生可以负天，负地，负南燕负天下，但决不负你！”
“但愿吧。”叶芷浔淡淡地说，似回到了初见时，她冰冷如修罗。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叶芷浔挣脱楚翎枫，眸光一闪，转身，离开时还擦过了楚翎枫的肩膀。
楚翎枫手攥紧。
浔儿，你还是不愿信任我吗？
——什么时候他能为我不顾一切，什么时候他能让我为他不顾一切，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他！
耳畔，仍是叶芷浔说过的这句话。
冷冽的眼神，冰冷的神情，冷然的笑。好似又和如今的叶芷浔重合在了一起。
浔儿，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
回到屋里的叶芷浔倚在床上，眸光复杂。
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她这种手染鲜血的人，配有爱吗？
这几日她已经放纵了自我，够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楚垣”二字，叶芷浔手一颤。
楚垣，又是楚垣！
为什么每次想到他，她都有种心悸的感觉？
**********
“浔儿，今生我欠了你，下一世一定加倍奉还。”是个男子的声音。
“呵……”女子嘲讽一笑，“还？十几条人命，你还得起？”
女子踏进血泊里，神色凄哀：“原来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一个工具，楚垣，我叶芷浔是瞎了才会爱上你！”
“不过，既然爱了，就要爱得更轰轰烈烈才是。”女子拔出配枪，枪口指着自己的心脏，“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我替你，还了这十几条人命，老天爷，懂了吗？这十几条人命是我叶芷浔杀的！”
“报应与否，后果我自己承担便是。”言罢，扣下了板机。
“不！”楚垣一声怒吼，却还是阻止不了悲剧发生。
女子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红，唇角也有鲜血溢出，却还是朝着楚垣，温柔一笑。
楚垣冲上前去抱住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子，面露癫狂：“浔儿，不要，不要，你不要离开我。”
叶芷浔一言不发，笑着摇了摇头，手抚上楚垣的脸，这个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容颜，她告诉自己要记住。
背脊蓦地一僵，叶芷浔张了张唇，楚垣一怔，有泪从他的眼中溢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章回忆写得好虐心，落泠自己都快哭了。（好吧，我来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