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好些了?”景见越假惺惺的说。

景帝看了他一眼,问:“有你弟弟的消息没有?”

景见越抿了抿唇,道:“还没有。”

景帝一听,脸色立即发了白,大口的喘气,接着又咳嗽了起来,怒道:“没有他的消息你来做什么?”

景见越心里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现在过去了个把月了,若是死怕是也死透了。”

“你说什么?!”景帝气得几乎要从床/上爬起来,“你这个混帐东西!有你这么诅咒你弟弟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淡漠的瞟了两人一眼。

皇后磨了磨牙,冷声道:“这怕不是实话实说,怕是你心里所想吗?你敢说,宸儿失踪,同你没有半分关系?”

景见越无奈道:“娘娘要是想这样说,我有什么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被他气得不轻,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禁不住眼眶都红了,看他这优游自在的样子,难道宸儿真的已经死了吗?

泪水从她洁白的面孔上滑落,禁不住轻声的抽噎起来。

“父皇,您病的这般重,不如及早准备太子册立的事如何?”景见越试探着问。

景帝突然身后,拿起一个金杯盏“哐”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景见越“啊哟”一声捂住了鼻子,立即流下鼻血来。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他大怒。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宸儿就是不在了,我也要见着他的尸身,一日找不到他,朕就一日不立太子!你别以为,这大隋的江山就是你掌中之物了!给朕滚出去!”

景见越恨恨的看了景帝一眼,嚷道:“好!你就慢慢的等你宝贝儿子的消息吧!”

他懊恼的很,拂袖转身而去,随身的侍者急忙过来替他擦鼻子的血迹,被他狠狠甩开。

他心里思忖着,在萧乾和景见宸到京的路上,他实施了八次围追堵截,他得到的消息是萧乾受了重伤,景见宸不知所踪。

可惜,他派了许多人暗中查找这二人的消息,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不过等他回到景宅的时候,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等着他。

管家如丧考妣的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景见越眼眸一转,骂道:“蠢蛋!这定然是连宗远那个老狐狸的计策!他能认不出他自己的儿子,怕是他根本就是冲着儿子来的!你居然就这样让他把人给劫走了?!”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

景见越恨恨踩了他几脚,心情真是糟糕极了,如今看来,连璧这张牌是用不成了,到了连宗远手里,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这一次,真是失算,没吃着羊肉还惹得一身骚!

可恨啊!到底是谁让连宗远知道连璧的下落的?要让他知道,非剐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