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凌蔚然站在城堡三楼走廊窗边用对讲机回答。
刚刚徐辛在城堡外的T形台边发现两侧的玫瑰团簇似乎不对称,让高处的凌蔚然再确定一下。
凌蔚然为寻找最佳判断点,在走廊里走走停停,踩着Kevin带来的那双裸粉色三寸跟。
比平时她穿的黑色五公分高出整整一倍,让她有点失衡。
最难受的是,昨天她的脚跟刚被磨得又红又肿,现在简直是雪上加霜,心里不住暗骂艾希,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姑奶奶。
脚跟磨得太疼,似乎破了皮,婚礼还没开始,不知还要坚持多久,得想想办法。她站在走廊里左右望望,虽然城堡里没有什么人,可是脱鞋料理自己的脚毕竟不雅。
抬眼望见左前方一扇门没有关,她一瘸一拐走到门前,里面房间不大,光线很好,也没有声音。
踮脚进了门,雕花的实木门好重,她费了挺大力气才把门推上,留了半个人大小的缝隙。
她在门后面,靠着墙。打开了手包,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创口贴。
甩掉鞋子,抬起脚,沿着红肿的地方慢慢贴上去。轻轻摸了摸,确定粘牢了,她才再次穿上鞋。换另一只脚。
当都贴好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起了刚刚要做的事,拉开门准备出去。
“凌小姐?”一个甜美的女生从后面传来。
凌蔚然被吓得不轻,一个机灵转过身来。
耀眼的日光让凌蔚然眨了眨眼方才看清,一袭墨绿色齐膝晚礼服包裹的女人在朝她微笑:“真的是你,凌小姐。”
“呃,云小姐你好。”不知刚刚做的事是不是被眼前这位看到,她颇为尴尬地笑笑。
“上次不是说好了?就叫我浩月。”云浩月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像她背后透射的阳光一样温暖。
“我以为你也去了信息贸易中心,今天我哥他们开标。”云浩月胭脂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的话却让凌蔚然不知如何回答。
看来,在云家人,至少是在云浩月这里看来,她跟云浩宸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
也难怪,昨天她晕倒以后,不知道云浩宸是怎么跟他们解释的。听说,晚上他们还有晚宴,云浩宸的父亲也来。可是她这一出状况,云浩宸也没法参加了。
“我,是今天婚礼的鲜花布景调度。”凌蔚然只能直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真的吗?你是脉脉花房的?”云浩月睁大眼睛追问着。
“对,脉脉是我和朋友合开的。”凌蔚然点点头。
“难怪!”云浩月听完之后,脱口而出。
Jessie在香港工作,回内地安排婚礼的时间紧,婚礼都是云浩月一手操办的。
有一次在“伴萱居”和云浩宸一起喝茶,她聊起了布置婚礼的事,说John不是基督徒,不能申请教堂婚礼,只能做草坪婚礼。
那样的话,鲜花供应这块是个重头戏,之前庄园很多婚礼的鲜花供货商她都熟悉,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满意,所以一提到选择供应商她便头疼不已。
很少关心这些事的云浩宸这次竟然顺着她,说可以找新湾行政接待用花的供应商。
后来她找了行政部才知道,新湾的供应商是脉脉,一个规模不大,但是却做得精致又专业,产、销一体的花房。
哈,原来,哥哥也有自己的心思呢!云浩月止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