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快死了！？陈渡云快死了，不奇怪，但赵亚恒怎么也快死了？
钱侯大惊，转头看向陈渡云和赵亚恒。
只见陈渡云情绪激动的大声说着什么，渐渐流出了眼泪，很快的，他躺在床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病床旁的心跳仪信号，变成了一条直线。
赵亚恒略显忧伤地看着陈渡云，紧接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钱侯愣住了，她不知道陈渡云和赵亚恒讲了什么，也不知道赵亚恒会不会和他们配合……迷迷糊糊间，她被狄安娜推到了一个花房。
在是个鲜花怒放的阳光房，屋顶和270度的墙体都是玻璃制成的，可以看到屋外的雪景，室内室外形成了两种季节的景色，反差极强。
在花房正中央，有张桌子，旁边坐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绝对是钱侯这辈子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外形、气质、着装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钱侯见到了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一对男女。她看到狄安娜坐到那男人旁边，忽然觉得这是世界罕见的绝美情侣画卷。
那男人并没有和狄安娜交谈，而是微笑着向钱侯自我介绍：“钱侯，你好。我是安东尼，来自贝鲁尼家族。”
听到这声音，钱侯眼睛一眨，说道：“你就是昨晚救我们的司机。”
安东尼含笑点头，并说道：“除了我，还有狄安娜。你应该不会忘记昨晚的机枪。”
昨晚那机枪简直神了！完全压制住了亡灵军团的队长，这给钱侯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她惊讶之余，连忙向狄安娜道谢。
“谢谢你们！各位救了我们，想必都是亡灵军团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盟友。我心中有很多疑问……”
此时，花房的门开了，赵亚恒缓步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听到了钱侯刚才那句问话，他说道：“我来回答你。”说完这句，他开始剧烈咳嗽。
钱侯看的很清楚，赵亚恒捂住嘴的手指间，有着点点血迹。只见赵亚恒掏出了一颗金色的药片，迅速吞下，脸上泛起了不健康的红潮，咳嗽终于止住了。
赵亚恒坐到了桌边，用苍老的声音对钱侯道：“第一个疑问，你肯定很好奇亡灵军团和我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侯点头。
“当年，我们这些人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境外有人收购异能者婴儿，由于利润惊人、风险和难度都不是很大，我们都抵不住诱惑，加入了进去……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是亡灵军团在收购异能者婴儿。”
“被贩卖的婴儿，只有不足百分之一的能修炼亡灵鬼道，他们接受军团的训练。当然，并非接受训练的人都能成为亡灵战士。简而言之，被卖掉的婴儿经过了层层筛选、分流或淘汰，大部分人成为了外援机构的成员，成为死士、间谍、杀手……极少的人成了亡灵战士，也有部分婴儿成为了试验品，下耻惨。”
钱侯脸沉如冰，她也是被贩卖的。
赵亚恒沉声道：“你当年也是我们卖的，不过也许是由于你的‘幸运眷顾’，交接出了事故，走私的船只遇到了海难，你在海上漂了几个小时后，被中国海警营救了。后来几经波折，你最后被送到了御龙院。”
听到这里，钱侯捏紧了拳头。
眼前这个憔悴的老人，就是当年卖掉她和几个酗伴的罪魁祸首，她曾经立志要亲手抓捕他，没想到现在却和他同桌交谈。
赵亚恒知道钱侯的情绪，没有接着说，而是淡淡地看着她。狄安娜和安东尼仿佛在欣赏周围的风景，非常安静。
钱侯深呼吸数次，压下心中的厌恶和怒火，终于强笑道：“赵亚恒，我本来想揍扁你的老脸的。但现在看起来，你似乎要站在正义方了，这拳我先忍下了。”
“正义？！”赵亚恒似乎很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他狂笑起来。
钱侯知道自己弄错了，但由于职业需要，她很想弄清赵亚恒到底为什么和亡灵军团翻脸。她又说道：“看来，是陈渡云说服了你。”
由于笑的太厉害，赵亚恒又咳了两声，他赶紧停止了大笑，喝了口水。
过了十多秒，赵亚恒才低声道：“小云临终的话很打动我，但这不是我要与亡灵军团作对的主要原因。准确的说，我是个非常自私的人。”
钱侯正想着怎么让赵亚恒讲明白，没想到赵亚恒不打算隐瞒什么，接着说了下去：“当年我们这些核心的人，亡灵军团都会考察我们的体质，看能否修炼亡灵鬼道，以此套牢我们。谁不想成为超人的存在，谁不想长生不死？”
“他们告诉我，只要我努力修炼亡灵鬼道，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而且会长存不死。为了这个，我曾经一心一意的为亡灵军团工作……”
永生与超能，这绝对是世上无上的诱惑，没多少人能抵抗的了。
“不过，他们欺骗了我！”
钱侯充满了好奇，不禁问道：“欺骗？”
“不错，欺骗。”赵亚恒阴沉着脸，说道：“试问永生如果这么容易获得，以人类的群体智慧，早应就攻克了长生难题。事实上，人类还没有掌握这方面的技术。那么，亡灵军团掌握了？我曾以为是，现在明显不对。”
钱侯以为那些亡灵战士都是老不死，难道不对？
“如果亡灵军团真的掌握了永生的秘诀，以他们的势力和诱惑力，世界早臣服于他们了。实际上，针对亡灵鬼道，每个人的天赋不一，能将它修炼到中级的，可能不足十万分之一。”
钱侯听的连连点头，赵亚恒的话与梵蒂冈顾问讲的接近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不属于那十万分之一。不过，我一直都不知道这点，以为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好，军团上层还不够满意，没有将核心功法给我。从十五年前开始，我再没有任何进步，心中焦虑，一直渴望能打动上层，从而得到更核心的功法。直到我发现自己是肺癌晚期后，才开始质疑，能让人‘永生’的奇功，就算我修炼尚浅，但防癌总能行吧？”
“他们没传你更核心的功法，是知道你根本没办法掌握？”钱侯问道。
“不错！”说出这两个字时，赵亚恒脸上满是痛苦与愤怒。
“经过两年的私下调查，我终于明白，并非军团对功法刻意保留，根本原因是我不适合修炼亡灵鬼道。当知道亡灵鬼道救不了我的命后，我绝望了，然后愤怒了！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我傻傻的、卑贱的、违心的做了很多恶心事……我要报复，向这些非人的怪物报复！”说到最后，赵亚恒双目布满了血丝，表情变得非常狰狞，呼吸变得非常急促。
待赵亚恒缓过点气后，钱侯道：“你告诉我这些，就是让我相信你真的站到了亡灵军团的对立面。”
“不错。”赵亚恒对钱侯那清晰的思维很满意。
这时，安东尼插话了，他将一叠资料递给了钱侯，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几百年，亡灵军团从未停止对各国的渗透，他们试图成为各国政府的幕后控制者。时至今日，他们有成功的、有失败的……”
钱侯拿起资料，紧张的问道：“我国呢？”
“他们当然不会放弃中国。不过，幸运的是，世事难料，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他们在二战时期押错了宝，最终是中共获得了政权。他们检讨后重新进行了亡羊补牢式的渗透，又遇到了中国建国初期的全国性运动，埋进去的棋子几乎都被拔掉了。我们推断，时至今日，他们依然不具备掌控中国政府的实力。不过，他们也具备了相当的势力，政府中不少高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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