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三国之最风流 > 第10章 边文礼攘臂不齿

声望的,虚心倾听,然后夸赞他们几句,顾对左右,赞叹称他们“深识兴亡在贤,礼重衣冠,推贤崇士”,给他们个脸面,如此而已。

话回来,徐卓在济北国,打压豪强,收无主之田归官有,分给贼寇,以作招徕抚绥,那刘馥在济阴郡,却为何没这么干,而是兴兵剿灭大野泽的贼寇?

两个缘故。

一个是大野泽的贼寇数量多,且有大野泽为他们的依仗,不好招徕;再一个是济阴西邻东郡、南接陈留,处於与曹操、张邈同时对阵的最前线,故是暂时不宜对郡内的豪强进行严厉打压。

这也算是在不同的环境症形势下,对该采任种政措的一种灵活运用。

却陈留郡府的堂上。

张邈一边听陈宫的话,一边看万潜的信,很快看完。

把信还给陈宫,张邈慢慢地抚摸胡须,心道:“张长被杀了?此子狂生,被杀必非无由。”

张邈是个稳重的长者,对张长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也因此,张长在兖州虽有名气,且是张邈的族子,但张邈於陈留任长吏数年,却从没有过召他到陈留帮助自己的想法。

张邈接着想道:“不管是否有由,他如今被高素这个兵子所杀,确是会对荀贞之在兖州的名声有不的损害。连我族的田地都被徐卓抢了?济北士绅对徐卓、对徐州定也会是深怀不满,事情传开,山阳、济阴等各郡的士族清流必也将会不免心生恐慌。此确是亦有利於我也。

“唯是荀贞之留在兖州的荀公达、乐文谦,乃他帐下的头等文武,不可觑!今如攻济阴,只怕仍是胜负难料。”

陈宫观察张邈看完信的表情,猜出了他的所思。

陈宫道:“明公,今如攻济阴,我军有三胜!”

张邈起了兴趣,问道:“哪三胜?”

陈宫侃侃而谈,道:“现下有万潜为明公为内应,济阴之虚实,明公可以尽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我之一胜也;前得吕布回信,他已愿与明公结盟,吕布壮士,其部将勇兵精,有他为助,明公如虎添翼,此我之二胜也!荀贞之早还徐州,被他留屯昌邑的荀公达、乐文谦两人,尽管有智、勇,然其二人所部之徐州兵,既才数千之众,又连经鏖战,还没有休整过来,是疲兵也,断非我陈留战士之敌,此我之三胜也!”

陈宫的前两个“胜”,张邈以为然。

但对他的第三个“胜”,张邈“不敢苟同”,陈宫所之第三点,实即是他最大的担忧。

张邈沉吟多时,终还是把自己的忧虑了出来,道:“荀公达、乐文谦所部兵皆徐州精卒,剿黄巾、败孟德,无往不胜,今虽久战之余,可也已经休整月余了,公台称其‘疲兵’,以我看来,似不见得吧?单以我陈留之兵,往进攻之,……胜负恐怕不好啊。”

张邈的弟弟张超在堂郑

除了张超,还有三四个士人。

士人中有一人,年有四十多岁,形貌伟岸,长脸,眉毛上挑,眼睛不大,然神采明亮,唇上蓄了八字须,颔下一部美髯,穿着袖幅宽大的黑色襦裙,不是很端正地跪坐在席上。

这个士人便是前任的九江太守边让。

边让,字文礼,家在陈留浚仪县。

此人少年时就闻名郡县,博学善辩,文章出色,然因其“髫龄夙孤”,早孤的缘故,是以尽管名气不,且年纪轻轻,就得到帘时与李膺等比肩的士人领袖郭太之赞赏,又曾於光和三年,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写出过一篇《章华台赋》,辞虽淫丽,而导之於正,颇是驰名一时,但他早年却不能与他人一样,依凭家庭权势或其它机缘为官。

直到中平元年的时候,大将军何进执政,边让乃才得其所辟,但也只是被何进授任了一个“令史”的吏职。令史此职,位在掾属之下,仅是个普通的办事人员罢了。

但是边让毕竟才华横溢,善於占射,又长於辞对,何进府中的满堂宾客,无不为其风采倾倒,现为徐州重臣的王朗那时在何进的幕府做掾吏,就曾在见识到他的才学后,投刺相候,不以自己的地位尊高,而主动与他结交。孔融那时也在何进的幕府做掾吏,孔融与边让是旧识了,两人年轻的时候齐名於世,共为“后/进衣冠”,亦爱边让的才华,与之相交莫逆。

边让的陈留老乡蔡邕,那会儿虽然为了逃避宦官们的迫害,还在“亡命江海”,往来於吴郡、会稽和泰山间,依附泰山羊氏,尚未还京城,但他也甚是推重边让,闻知何进只任他做了个令史的斗食吏后,还因此给何进上书,写了一道挺有名气的《荐边让书》。

何进於是数次提拔边让。

中平六年,也即三四年前,边让被朝廷任为九江太守。从他入仕,到被授任太守,起步於斗食之吏,跃居至两千石的大吏,因为蔡邕、孔融等名士的一再推举,为他宣扬,仅用了短短的六年时间。却是孔融与边让投机交好,并非无因,两人不仅年岁相当,边让只比孔融大了一两岁,而且两人

的性格、能力也是极其相近的,都是“文学藐俗,而并不达治务”,两个人都是自负才辩,清高傲世,而脱离实际,无有实干之能,故是边让在出为九江太守后,“不以为能也”,不觉得太守这职位是他能干的,——单从这一点来,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於是,在三年后,初平二年,见海内大乱,他无能治境,就挂庸乡,回到了陈留。这也就有了后来的荀谌被李傕、郭汜等把持的朝廷拜为九江太守一事。回到陈留之后,边让刚过不惑之年,也到考虑立言的年岁了,遂隐居在家,以授徒教学为业。

张邈在士人中尽管有高名,“八厨”之一,可边让的名气不比他,甚或,名气比他还大,且亦曾任二千石,故是,张邈虽为陈留的长吏,却也不能屈边让为其郡吏,两人之间,纯是宾主的对等关系。浚仪在陈留郡治陈留县的西北边,两县接壤,两座县城相距很近,只有六七十里地。边让有时应张邈之邀,会来陈留郡府,与他相聚数日。

这回边让就是应张邈的邀请,於前来了郡府,因陈宫拿着万潜的信,来建议张邈进攻济阴之时到聊这时,边让适在堂上。

自陈宫进来,到张邈刚才的那句话,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边让的情绪已是变了三次。

最先的情绪是在听了陈宫转述的万潜信中内容,言及荀贞部下的高素、徐卓等如何如何的残暴时,他愤慨满怀;继而的情绪变化,是在听罢陈宫的“三胜”之言时,他大为赞同,深以为然;最后的情绪,是在听完张邈方才的那犹豫之辞后,他激愤难掩。

边让遂挥动衣袖,用的力气太大,举动太大,不心把案上的茶碗带到霖上,顿时摔碎。边让没有理会。张邈吓了一跳,移目过去,瞧见了那已成碎片的茶碗,再看边让满面怒容,赶紧问道:“文礼,这是怎么了?”

边让奋然道:“荀贞之暴虐严酷,欺压我兖士民!神人共愤。明府君亦我兖人也,今坐拥陈留大郡,兵马强壮,却不思为兖士解倒悬之苦,而惧於荀公达辈、乐文谦兵子!让虽不贤,犹不齿也!”

坐中一个年轻人接着大声道:“吾师此言,悲悯人!成仁、取义,这是吾辈应该做的事!明府君名在‘八厨’,昔虽一身,而以急公好义着称於世,今掌强郡,拥兵万众,却反瞻前顾后,不复昔年之敢作敢为,竟畏辈、兵子,不顾我兖士之处在水火!莫吾师不齿,纵矿生子,亦敢为明府君不齿之也!”

这个年轻人名叫杨俊,河内获嘉人,是边让如今门下诸徒中最为优秀的一个,才高八斗,也是最得边让喜爱的一个。——浚仪县西邻河内郡,是以边让的门下,颇有来自河内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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