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三国之最风流 > 第49章 辎重已备

“铠五十领,刀、盾、矛戟各二百。弓五十,弩五十,箭二十万。”

王兰记下,问道:“还需要什么?”

“以上计算的都是步卒,我部中尚有中军之骑士五十余,各曲、各屯、各队之长亦多半有马,各曲之中也分别各有少量骑卒,总计三百余人骑。骑卒的口粮本多於步卒,今可按步卒之数领取,然军马之口粮却是不能省的。‘夫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一匹军马,一月口粮约十石,此外,每月还需刍稾二十五石。三百余马,月需粮三千余石,月需刍稾七千五百余石。”

王兰记下,说道:“还需要什么?”

“南下行军,辎重不可全靠人力,还需要车若干、拉车的牲畜若干。这些拉车的牲畜也需要口粮、刍稾。”

“还需要什么?”

“军马亦不可无后备补充。郡中的军马如果多,尚请府君再拨与一些。”

“好。还需要什么?”

“药、医不可缺。”

“还需要什么?”

“襄城、郏两县已确定落入贼手,此次南下,可能需要攻城,云车、云梯、冲车诸物也不可缺,各需若干。”

云车是一种攻城器械,高十余丈,登上去可以俯瞰城中,观察敌人城防虚实,亦可於其上放箭杀伤城中之敌。冲车就是攻城车。

“还需要什么?”

“依军法:斩贼一级,赐钱千。这个赏钱固然可以等到我部归来后再发放,但如果这样做的话,就起不到激励士气的作用了。因此,还需钱。”

“需钱多少?”

“两千余人,以一人斩级一算,需钱两百余万。”

“还需要什么?”

“也就这些了。”

王兰将这些东西分成几类,计算出了几个数字,说道:“总计需粮五千余石,刍稾七千五百余石,盐五十余石。衣若干、铠若干、刀兵若干、弓弩箭矢若干。钱两百余万。并及云车、辎重车、牲畜等物,药、医等。可对?”

“对。”

王兰问道:“衣、铠、钱等物好说,粮秣总计一万二千余石,荀掾,这怕是不好运输吧?”

一辆普通的车一次可装载二三十石,一万多石,需车三百余辆。荀贞麾下总共两千士卒,预备用来做辎重兵的只有三四百人,三四百人管三百多辆车,确实不好办。

荀贞对此早有定计,他心道:“我当然知道不好运输!”只是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故作为难之态,说道,“是啊,确实有点麻烦。”

王兰给他出谋划策,说道:“不如先运半月之用?”

“万一军情紧急,来不及回城中要,缺粮怎么办?”

“可将另一半折合成钱,随行携带。颍、汝之间虽有十万贼兵,但也有尚未失守的县城,缺粮之时,可以就地购买。”

这正是荀贞想要的。他故作沉吟多时,摆出无奈的样子,说道:“这样也好!”

颍川郡去年遭旱,粮食收成不好,今年一开春又闹黄巾,民间粮价腾升,一石粮怎么也得五六百钱。刍稾便宜,一石大约二十到四十钱。

五千余石粮,一半就是两千五百多石,折钱一百五十万上下。七千五百余石刍稾,一半就是三千二百五十余石,按一石三十钱计算,折钱九万七千五百余。两者相合,差不多一百六十万钱。

等王兰把这些都记下后,钟繇等人告辞离去。

他们要回郡府禀报文太守,得了文太守的批准后,荀贞才能领取。荀贞这次南下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的,文太守谅来不会在辎重上克扣他。

荀贞送走了他们,回到台上,辛瑷说道:“真没想到打仗竟这么费钱!咱们两千人,一个月就消耗这么多的粮秣钱财,钱竟达三四百万之多!”

荀贞说道:“可不是么?三四百万钱还算少的呢!本朝至今,西疆的羌人多次反乱,历年征羌,前后用钱三四百亿之巨,边民、将士死者不可胜数,并、凉二州因至虚耗。所以圣人说:乃知兵者为凶器,不得已而为之啊!”

干什么最费钱?打仗。干什么最来钱?还是打仗。

对今天的收获,荀贞还是很满意的,得粮秣数千石,得钱数百万,又得铠甲、军械、战马若干。

有了这些钱、物在手,此次南下击贼,或许不能大胜,但至少可以再把手下的新卒扩充一些了。

……

第四天的操练也是入夜方息。

归营吃过饭后,荀贞带上程偃、辛瑷等人开始今夜的巡营。

为了表示对陷阵屯的亲信和重视,今夜巡营,他特地叫上了刘邓和陷阵屯队率以上的军官。

刘邓遵从荀贞的昨夜的命令,今天组织屯中百人互相比试,或角抵、或负重、或手搏、或击剑、或投石拔距、或弄马盗骖。除了骑术不太好外,在余下的几项比试中,刘邓皆稳占第一,屯中士卒无论之前识与不识他的,一天下来,对他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连着四天,荀贞晚睡早起,与士卒同甘共苦,老实说也累得不轻,依照顺序,先巡乐进曲,接着许仲曲,如此这般,半个时辰后巡到了文聘曲。

文聘在营门口相迎。

荀贞边往营中走,边笑问文聘:“仲业,这几天累不累?”

文聘精神抖擞,大声说道:“不累!”

“你这几天操练士卒,我一直都有在台上观看,练的不错。”

得了荀贞夸奖,文聘更是兴致高昂,他问道:“荀君,今我在场中操练时见钟功曹、王主簿他们来了,听说是与君商议辎重等事的?”

“不错。”

文聘不关心辎重,他关心的是何时南下,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南下?”

“府君给咱了五天时间,明天就是第五天了。待明天我检阅过全军后,后天就南下。”

“荀君,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后天南下,让我这一曲做先锋吧!”文聘跃跃欲试。

荀贞笑道:“怎么?想夺个头功?”他拍了拍文聘的臂膀,说道,“这个事儿啊,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文聘急了,问道:“为什么!”

“如果你这一曲能在明天的检阅中拿到第一,我就让你做这个先锋。”

“真的?荀君,我保证我这一曲定能在明日拿下第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说笑笑,一行人进了营内。新卒们操练了一天,很累,多已饭毕睡去。

荀贞叫诸人轻声慢步,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看过去,到了第五个帐篷时,帐中有两个新卒尚未睡,见荀贞来到,忙要起身跪迎。

荀贞按住他俩,小声说道:“别起来,别起来!他们都睡了,莫要再把他们吵醒。”

一个帐篷里住十个新卒。另外八人皆已睡着。

两个没睡的新卒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

荀贞巡营好几次了,对这些新卒虽不一定能叫上名字,但都有印象,打量他俩,笑问道:“你俩怎么还未就寝?”

年轻的新卒指着那个四十多岁的新卒说道:“他的‘不借’不合脚,脚上起了泡,睡不着。我不困,陪他说会儿话。”

“不借”就是草鞋。百姓穷,一双草鞋看的也很重,故给之取别名为“不借”。

荀贞“噢”了声,说道:“脚上起泡了?给我看看。”撩衣跪坐,坐到了那个四十多岁新卒的铺尾,伸手把他的脚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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