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有点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取悦了云溪,让她看起来这么高兴?原以为,她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听说这些,肯定会觉得难以接受。结果现在看来,哪有什么难以接受,她分明乐意接受得很!
搞不懂,这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匪夷所思的是,傅云修发现,一向讨厌事情超出掌控的自己,似乎对这种搞不懂的感觉并不排斥。看着云溪不知缘由地变得欢喜,他只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非常不想看到这种欢喜从那张脸上消失。
——其实我们在大昭国的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你只可能当我的妾。
这句话,忽然就不想说出口了。
“瞧你听得这么高兴。”傅云修看不到自己的笑容有多么宠溺,“还想不想听听更让人高兴的真相了?”
坐在对面的云溪,却把这近在咫尺的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她高兴……她是在偷偷高兴来着,可怎么会被傅云修给看出来了?真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莫非也像傅云修这样,笑得傻兮兮的还不自知?
这纠结的心思不敢说出来,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接过傅云修的话头:“哦?还有什么更让我高兴的真相,说来听听?”
“你父亲的身份是假的,那你母亲的身份呢?”傅云修给出提示。
云溪挑眉:“莫非也是假的?”
傅云修点头:“猜猜是怎么个假法?”
是怎么个假法?
母亲的身份是假的,而真相……是会让她觉得高兴的。
云溪不禁想到这些年来,父亲对母亲一直是以正妻之礼相待,对嫡庶子女总是一视同仁。庶子庶女,也从不被要求称呼韩月为“姨娘”,而是称呼其为母亲。
外人对此多有议论,说云耀华宠妾灭妻,说云府没有规矩,嫡庶不分。但云耀华对此毫不在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行我素。
但如果,母亲的身份是假的,妻妾的说法本来就不成立,嫡庶的分别本来就不存在呢?
云溪不禁脱口而出“莫非,母亲本来就是父亲的妻?”